安也一怔。
什么意思?她并不担忧,若是能学便学,不能便罢,强身健体而已,最重要的,是能和他借机相处。
她还在疑惑,却见秋兰自她身旁递来手帕,随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安也这时才发现,原身的情绪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些,她竟然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所以,郁宴刚才那句,是在……安慰她?
她接过手帕,将脸上泪水擦拭干净之后,才受宠若惊的看向郁宴。
这木头,居然也会安慰人的?
郁宴被她看的不自在,稍稍偏头,声音冷硬道:“学武先静心,夫人底子差,便从最基本的马步开始罢。”
说罢,他站在她对面,摆出一个标准的马步。
安也对秋兰春兰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在院门外侯着,便也紧紧袖子,跟他一同做起来。
扎马步嘛,她小学时就会了。
郁宴却蹙眉,“身体绷紧,重心下移,手放置前方。”
她这副软绵绵的样子,哪里像是学武,倒像是个东倒西歪得软豆腐。
安也动动,努力朝着他示范的样子摆。
“身子竖直,切勿前倾。”
“……”
“脚尖向前,手臂伸直。”
“……”
“心沉丹田,不可耸肩。”
安也泄了气,看着不远处气定神闲的男人,说道:“郁侍卫只口头教导,哪是我听得懂的,不若亲自上手来助我。”
郁宴一顿,又是一副木头般硬邦邦的神色,“男女授受不亲。”
“学武哪里还论什么男女,郁侍卫怕不是未曾想着真心教我。”
她这话说的委委屈屈,双目中的水色还未除尽,就像只讨不到吃食的猫儿。
郁宴却并未看她,他也觉得这方式太迂回了些,想了想才拿起自己的长剑,将剑柄代手,自她身上轻触。
那剑柄先前一直在他手掌握着,还余下一些手心的温度,安也感觉到他缓缓挑起自己手臂,又触到小腿上。
男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他眉间微蹙,眼中全是练习时的认真,仿佛他指导的并不是一个美人,而是个石头一般的物件。
安也突然道:“郁宴,你会水吗?”
郁宴一顿,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头道:“会。”
“若我掉进水里,你会救我吗?”
郁宴看不懂她如今的这个表情,似是恍然,又似挣扎,她眼中波光粼粼,里面含着的,似乎是对他的期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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