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看起来并不像木头,反而像是……一颗裹着冰霜的蜜桃。
“郡主怎会在此?”
安也终于自他脸上看到实质性的表情。
他抿着唇,面色阴沉,似乎在生气。
安也闭上眼,喉咙滚动,又开口道:“我是来给郁侍卫送糕点的。”
“今早说好了的,郁侍卫怕不是忘了?”
郁宴冷冷道:“属下并未答应。”
“但你也没拒绝。”安也摊手,“我就当你答应了。”
郁宴沉默片刻,才道:“既已送到,郡主便请回罢。”
安也摇头,指了指地上被摔成几瓣的枣泥糕说:“都掉了,不能算是送到了。”
她眼中水波涟漪,委委屈屈控诉道:“是被郁侍卫打掉的。”
郁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见四分五裂的食盒旁,散落着几个形状精致的白色糕点。
那糕点被做成了滚圆的兔子形状,两只长长的耳朵娇俏竖起,耳朵下面,还用芝麻点了一双黑曜曜的眼睛。
此刻这些被刻意雕琢的兔子躺在泥地上,大多支离破碎,露出里面暗色流心。
“属下并非有意。”他收了剑,语气虽依旧生硬,却较刚才柔和不少,“郡主好意属下心领,今后不必再做类似之事。”
面对他时,安也总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的无力感,她心下一讪,暗道自己刚才看错了。
这脾气,分明还是根又木又硬的木头。
她紧了紧衣衫,嫩红色的衣袖恰好折起,露出里面的白玉藕臂,声音轻柔,对他道:“夜里风大,郁侍卫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更深夜半,美人相邀,郁宴面无表情的拒绝,“这于理不合。”
安也:“……”
周遭气氛有点凝固,安也觉得满心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的憋闷感。
她想了想,正打算再接再厉说些什么,缺见郁宴突然皱眉,忽的伸出手,将她往窗内用力一拉。
安也睁大眼睛,整个人自窗户倒栽进屋,惊呼还未脱口,便被身前的男人捂住口鼻。
就在这时,院门轻响,一个声音自外传来。
“郁宴,你睡了吗?”
安也半趴在地,听到身前的男人道:“并未。”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长的尾音,干练之中,又添了丝丝缱倦之意。
他们此刻离得很近,安也从他的手掌之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她没动,维持着与他相对的姿势,呼吸放缓。
“那我进来了!前日里新得了一坛好酒,特地来给你尝尝。”那人声音粗犷,语气是与郁宴截然不同的热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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