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妤冷哼道:“被本宫卖入青楼的女子数不胜数,难道都如她般?”
兰歆还想再吵,被太子制止。
“什么时候还吵闹不休?”太子头痛道:“都退下,孤会好好调查此事,给国舅公一个交代,大家都散了吧。”
大臣们松了口气,迫不急待道:“臣等告退。”
季清妤坐上了马车,未发一言。齐昀也沉默不语,相比来时的吵闹,现在寂静的可怕。
夜间的冷风透过车帘,冻得季清妤骨头都钻心的痛,季清妤搓着手指,眼泪砸到手背上。
齐昀把身上的大氅摘下披在季清妤的膝盖上。
季清妤抬眼,声音沙哑:“王爷,润莹这事你事先知道吗?”
齐昀避开她的视线,抿唇:“不知。”
“好”,季清妤相信了,眼里全是溢出来的悲伤,“润莹才刚过及笄,她还这么小。”
齐昀摩挲着腕骨的疤痕,“那又怎么样呢?路是她自己选的,旁人替她做不了决定,她自己决定的事,只有一往无前。”
“王爷能救她吗?”季清妤小心翼翼试探道。
齐昀好久才回道:“太子会全权负责此事。”
季清妤懂了,这是拒绝的意思。季清妤感觉疲惫极了,闭上了眼,所有的的声音都离她渐渐远处,天地茫茫只剩下她一人踽踽独行。
她不知道怎么到了床上,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上辈子的事情浮光掠影在季清妤脑海闪过。
润莹陷害画屏,画屏被王爷惩治。自己十分生气,叫了仆人将她强压着出了府,画屏撑着虚弱的身子求自己放过润莹。
没有再为难润莹,只是雇了辆马车,让两个老仆将润莹送饭乡下庄子,说是守着润莹两年后才能回来。自己是看着润莹离开的,事后再见就是王爷带润莹赴寿辰。
自己在寿安宫未跟着去,回来就被告知齐昀因为女人争风吃醋被禁足了。
现下全然明白了,润莹是齐昀带去的,本是借女子挑衅,没想反倒被女子借机接近刺杀国舅公,不是幕后主使难脱干系。
难怪王爷会被禁足,难怪那日寿辰未传出任何风声,今日她若不去,这遮羞布还严严实实挡在他们面目可憎的脸上。
“画屏”,季清妤发觉自己的嗓子哑了。
画屏端着水喂季清妤喝了几口,“王妃昨日是怎么了,您回来的时候形如枯槁,精气神也没了。王爷嘱咐奴婢好好照顾王妃,奴婢吓得也不敢多问。”
季清妤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你可知先前润莹被王爷禁足在何处?我想去看看。”季清妤换好衣服认真道。
齐昀交代过让季清妤在房内好生歇息,不得外出。
画屏不知为何还是点头,“奴婢带王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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