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天慢慢直起腰身,他好像感受不到身后被泼了一背奶茶的黏腻而微烫的触感,依旧将自己的未婚夫紧紧护在怀里,冷着脸看对面疼的难以维持表情又惊慌失措的姚遥。
姚遥被贺屿天浑身冰冻一样的气势吓得浑身发颤,他的手腕还被对方死死捏着,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活生生捏下来一般,而且他越挣扎,力道就越大。
姚遥都不敢叫出声,窝囊地小声“哎呦”着□□,他痛的几乎麻木,面目扭曲。
姚遥甚至敢看贺屿天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从来笑呵呵的贺屿天,竟有这样骇人的眼神。
双方僵持着,终于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不下去了,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老大哥走上来拍了拍贺屿天的手:“哎呀,这位小兄弟,出了气就行了,别跟这丫一般见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姚遥的无理取闹和泼妇行径让所有人反感不已。陆陆续续地又有人发音:“是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哥哥你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也有跟姚遥说的,只不过内容就变成了这样——“害,脑子里进水了就往外倒倒,别见天儿地出来膈应人。”
姚遥听着这些话,心里忿忿,却讷讷地不敢反驳一句。
毕竟这里敌众我寡,若是激起民愤,岂不是要挨揍?
还是缓缓图之。
贺屿天松开捏着姚遥手腕的手,冷眼看对方咧着嘴揉手腕,转头和站在一旁拉架未遂的店员交代了两句,牵着白饶大步离开。
店员笑着向大家宣布:“刚刚那位先生说,今天扰了大家都兴致,十分不好意思,所以在场各位的消费,由他来买单!”
吃瓜群众和没吃着瓜的群众一同欢呼起来,更有开朗的跳起来击掌,没有人分给姚遥这个煞风景的半分眼神,姚遥脸色变了即变,埋着头灰溜溜地离开了。
贺屿天拉着白饶大步往前走,英姿飒爽,惹得路人纷纷回头看他们。
转过一个拐角,停下了,翘着嘴角问:
“我刚才帅不帅?”
当然帅!帅死了!
白饶离贺屿天最近,他刚刚气场全开的时候,白饶正被他牵着手护在怀里,直面那充满雄性荷尔蒙和爆发力的气息,腿软的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若不是碍于面子,和在场那么多人,他都快忍不住钻进男人的风衣里,腿缠着他的劲腰,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挂在他身上。
他一定会疯狂地在对方的脖颈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占有这个迷人的男人,也放任自己狠狠地完全的被这个男人占有。
白饶没有回答,他稳了稳气息,清润的嗓音像清泉缓流,细听却带了一丝沙哑:“背上难不难受?有没有伤着?”
“倒是没烫着,但是难受死了!”贺屿天立刻忘却了刚刚的问题,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那小子真会出损招,我衣服全都黏在背上,刚刚为了耍帅,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贺屿天隐去了后面的话没说,他今天因为和白总约会,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一样,衣服都是一件套一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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