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明白了,他说的是沈锡辰,这么久都能记得,看来他对自己惨被当三的事印象很深刻。
“没有,林笑笑帮我甩掉他了。”
程诺以为就只有这一个,季然冷不丁又甩来一个。
“还有台球馆走廊里,魏同的订婚宴上,你拿我当挡箭牌挡掉的那一个。”
季然没数完,才不止两次,还有在住院部的走道里,她趴那人身上哭……以及昨晚。
台球馆。
订婚宴。
程诺知道了,他说的是傅砚池。
她不想把傅砚池和公然出轨的沈锡辰归为一类人,忍不住为傅砚池辩白,“他和沈锡辰不一样,他没有骚扰我。”
“有哪里不一样?”季然反问。
不经思索,程诺立刻数出三个不同点,“没结婚,没女朋友,人品好。”
季然放下筷子,彻底没了胃口。
“评价还挺高的,你对他很了解?”
程诺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他并不是一个愿意为无关紧要的事浪费注意力的人。
她微微抬眸,隔着卷翘的长睫毛看他,“你对他有兴趣?”
季然不闪不避地同她对视几秒,否认,“没有。”
“没有最好,他不喜欢男的。”程诺收回目光,继续喝粥。
季然没再继续刺探,他第一次觉得程诺比口味刁钻的甲方更难搞。
吃完早饭,季然还是不提回家的事,两个人慢慢往回家的方向走。
程诺瞥见路边的花坛,感叹道,“换花了耶!之前种的不是这个。”
季然看过去——
一坛荷兰紫苑,很常见的路边花。
在他身边,包括他自己,没有人会注意家附近的花是不是换了一批。
她这点没有变,仍对生活细节保持着觉知。
去年他们还在一起时,程诺就会特别留意一楼户主的小花园,开盘时,一楼特别抢手,就是因为带了小院子。有家人为蔷薇搭了个爬架,秋天蔷薇不开花,她凭着叶片一眼就认了出来,说不知道是不是月季蔷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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