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季然问叶樟,“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叶樟反应有点儿慢,愣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经过护士台时,叶樟忽然停下。
季然回头看他,“怎么了?”
叶樟没回答,死死盯着护士台前的人看。
季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陈护士,你看,能不能再宽限两天,我明天就去找亲戚筹钱,我家亲戚很多的,老头子年纪大了,你们就这么把药断了,不是要他的命吗?”
老太太背已经很驼了,满头银发,褪色的粗毛线外套上起满了线球。
陈护士低头在本子上写病人的用药记录,“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不是我不帮你,是医院有规定,住院账户里欠了钱就不能再给药了。要不,您回去,好好找亲戚们说说,人命关天,他们应该能理解的。”
老太太双眼含泪,着急得搓手,“我会去借的,陈护士,你信我,你们先把药续上,明天,明天我就把钱筹来了。”
护士虽然不忍,却也无可奈何,丢下一句“医院有规定”就去帮病人换药了。
老太太抬手揩眼泪,转身望见叶樟,愣住了。
季然有些不安,刚想出声提醒叶樟,他冷冰冰地扫了老太太一眼,继续往前走。
老太太回神,猛然冲上前去拽住叶樟的衣服。
“你醒醒好,放过我儿子吧!”
叶樟狠狠抽回手,老太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你一把年纪了,我不跟你计较,别在医院闹得太难看。”
“叶樟,你干什么?”
季然第一次见叶樟这么不近人情,竟然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老太太撑起身体,跪在地上,向叶樟磕头。
“我儿子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家就这么一个劳动力,他进去以后,家里没了收入,为了养孩子,孩子爷爷就去工地上给人和水泥,患上了肺水肿。求你了,放过我儿子。”
季然眼神难掩震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老太太还在给叶樟磕头,额头磕出了醒目的红印子。病房里有人留意到走廊里的动静,探头探脑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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