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昭托着下巴,手指轻点脸颊,那得瑟的神情仿佛在说:那你还不快说。
聂知烨轻咳一声,挥手屏退绿瑶后,他弯身朝她靠近了半分,神秘兮兮地开了口:“咱们……怕是不日就要回京了。”
“回京?你又是从哪听到的风言风语?”聂晚昭颦眉。
不怪她不信,而是以前聂知烨拿此事忽悠过她,她信以为真,甚至还兴高采烈地跑到母亲那儿求证此事,结果就是被母亲好一通训斥。
什么不尊礼法,不尊老祖宗规矩云云的,还被罚抄了两遍祖训。
当然,身为罪魁祸首的聂知烨也没能逃脱惩罚。
如今她早就弄清楚了这些规矩,哪里还能被他骗了去。
“还想骗我是不是?”聂晚昭捏拳,作势在他眼前挥了挥。
聂知烨连连摇头,讨好道:“哪儿能啊,这次的消息,没有九成也有八成是真的。”
稍后,他就将是如何“偶然”路过书房,如何从父亲口中“探听”到这一消息的过程娓娓道来。
聂知烨以掌遮唇,压低声音:“今日巳时,王知县一条白绫,吊死在了衙门。”
闻言,聂晚昭心中咯噔一下。
提到王知县,聂晚昭眼前立马浮现出一个蓄须精明的白胖中年男子,他常常来府中和父亲谈话,远远见过几次。
印象里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辈,怎么就死了呢?
他话锋一转,另起了一个话头:“两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荆州州府贪污案你还记得不?”
“自然记得,与这事又有何关联?”聂晚昭恨他说话说一半,平白吊人胃口,语气也不禁急了:“你快说,别墨迹了。”
聂知烨见她眉眼生厌,也不再拿腔拿调,徐徐将两件事给她串联了起来。
荆州此地临近夏日便干旱少雨,庄稼难以成活,往年都会提前从外地调粮调水以预防灾害发生,并且朝廷年年都会在此时节拨款赈灾,官民齐心,因此从未出过大乱。
两年前,旱情来得又急又凶猛,起初人们本以为也会像往年一样,三四个月就度过去了,谁知道这次却整整持续了大半年!
储备粮不够,官员们立马向外求援,谁知临近州县也面临同样困境,自身难保便也接济不了。而再往外去的地方,远水又救不了近火。
焦急之下,荆州州府不仅没有想出应对之策,反而欺上瞒下,对内封城,竭力堵住百姓的嘴,对外封锁消息,谎称粮草充足。
直到久旱成灾,灾民流窜,尸横遍野,事情闹大再也不受控,没等朝廷的人来问责,荆州州府便被人发现一条白绫吊死在了家中横梁上。
后续便是从荆州州府家中搜罗出大量贪污赃银,荆州官员大换血,处死了好多贪官污吏,此事一直持续了两年时间。
当时他们刚到荆州不久,所处的青归县水源相对充足,倒也没旁的地方那般严重,她只记得去年那年炎热难当,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从早到晚后背都是湿的。
如今临近初夏,可想那些靠农田生活的农民又该遭一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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