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各位同学,安静一下,&rdo;教学主任这样说道,&ldo;咱们原来的贺老师生病了,我们请新来的麦老师代两个月的课,来,麦老师,你自我介绍一下。&rdo;
麦老师……
那男人便侧倚着讲台对大家点点头,他烫好的碎发这时候垂落下来,半是微微地盖住了脸庞,我立刻听到台下的女学生一阵感叹声,随后我又听到他说:&ldo;大家好,初次见面,我叫麦涛,以后大家这么叫我就可以了,千万别&lso;卖老师&rso;、&lso;卖老师&rso;地叫,多难听啊!&rdo;
也许台下有过一阵善意的哄笑,反正我都没听见。这怎么可能,1999年,麦涛已经被艾莲干掉了,因为他杀死了女主编和陈芳,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六年后的今天?
我惊呆了,以至于身边那个女孩儿捅了我好几下才反应过来,&ldo;你怎么了?&rdo;她说。
&ldo;不,不,没什么,没什么。&rdo;我机械似的摇着脑袋,这太疯狂,这怎么可能!
&ldo;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rdo;她又说,随即不等我回答,便伸出手,&ldo;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刘颖。&rdo;
我的恐惧与震惊这时候被燃烧到了极致,这他妈怎么可能!
就算艾莲可以说谎,但至少刘队长的太太不会!她的丈夫在1999年遭遇车祸死了,她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还有那个麦涛,这到底……也许,真的有个谎言,那么,说谎的人也不会是刘太太,难道,是艾莲在说谎,他没有杀死麦涛,为什么?
杨克曾经说过:&ldo;不要完全相信赛斯的说法,当然我不是说他留下的原稿都是假的……但他确实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在某些地方没说真话……&rdo;
难道真的像杨克所说的那样,艾莲在麦涛的问题上撒了谎,那么,1999年7月4日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1999年7月4日,艾莲29岁生日那天,夜晚,他与麦涛两人呆在河边,地上扔满了喝光的啤酒罐。
&ldo;你在劝我自首吗?算了吧,与那个相比,我倒宁愿你干掉我,至少也算死得其所。&rdo;麦涛顿在岸边,向河水抛着一枚枚石块。
&ldo;也许吧……可我也没有这个心情了。&rdo;艾莲站在他身边。
&ldo;那么,也许有那么一天,我和刘颖结婚之后,会去美国看看你。&rdo;
艾莲眉头一皱,刘颖……
&ldo;怎么了?那小丫头,很喜欢我!&rdo;
他在说什么?他是认真的吗?刘颖……也许,他杀死陈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只是想除去一个绊脚石,就像对谢晓虹那样,甚至是对何雨霏,对萧影……
&ldo;不,没什么,只不过……&rdo;艾莲绕道他的背后,从手套甩下什么,那东西套在麦涛的脖子上。
&ldo;只不过……你变卦了,打算除掉我,对吗?&rdo;
艾莲没有答话,慢慢地将双手往上提。
&ldo;可是……你总得叫我留下个遗言吧?反正我也跑不掉,对吗?杀手赛斯沃勒先生?&rdo;
艾莲的手部猛地抖动了一下,&ldo;凯斯拉&rdo;停在半空中,僵住了。
&ldo;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rdo;
艾莲还是没有答话。
&ldo;那么,我只好继续往下说了,当然,如果你听得不爽,随时还可以收紧你的绳索,就像你以前经常干的那样。艾莲,我一直很好奇你在美国的生活,不过,我前不久总算知道了,&rdo;麦涛由于蹲着的缘故,很费力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ldo;很眼熟对吗?那只录音笔,你很惊讶我为什么没有处理掉它,对不对?&rdo;
河水中,映出二人的倒影,就像多年以前,两人还在大学的时候那样,艾莲轻扶着麦涛的肩膀,两人聊着理想,谈着抱负。
&ldo;我没有处理掉他,是因为预感到了今天。也许我还是会被你干掉,但至少也该叫你明白一些事情。你不是一直追求着真相,从来都扮演着一个正直的调查者吗?那么,假如你不知道某些细节,就杀掉我,那也未免太可惜了。&rdo;
&ldo;诚然,你的推理精湛而又严密,却疏忽了一个地方。如你刚才所说,陈芳确实听到了录音,了解我和被害人谢晓虹之间的关系,我才起了杀机。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陈芳会拿出这只录音笔来偷听呢?这东西是我拜托她交给你的,她总不会对我以前研究用录下的学生口述那么感兴趣吧?这你还猜不到?&rdo;
难道,那天晚上,那个约会之前……
麦涛按动录音笔的开关:&ldo;作为职业杀手,你实在是太幼稚了。&rdo;录音笔里跳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乔纳森将军派出的追踪者。
&ldo;闭嘴!&rdo;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是艾莲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段丝丝拉拉,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这样的对话,&ldo;尽管将军没有叫我干掉你,但也没要求我不许还手。&rdo;
&ldo;别耍花招,小家伙,你想用手套里潜藏的&lso;凯斯拉&rso;么?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再乱动,我就干脆打爆你脑袋。&rdo;
&ldo;你会在大街上公开杀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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