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推开。
院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
陶竹这下子是真的希望黎荞走了。
他要揍人了,肯定又是一出闹剧,而黎荞一大早就得去县城,他怕耽误黎荞睡觉。
黎荞没了逗人的心思,他蹲下,让陶竹踩着他的肩膀跳进院子。
陶竹进院子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被随意丢到地上的属于他的物品。
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快速去打开院门,让黎荞进来。
两个人进了陶竹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余下一个床板。
而院子里,陶竹冬天的棉衣夏天的麻衣,被丢的东一件,西一件。
使用了很多年的被褥,像是垃圾般扔到地上,上面堆着两双鞋子。
而且,这些东西上都有明显的尿骚味和臭味。
陶竹这下子彻底黑了脸。
这些东西虽然不贵重,但长久以来,这是他仅有的私人物品。
他真是太给陶树脸了,以至于昨晚都揍了人,今天还敢变本加厉的惹他。
“这太过分了。”
黎荞皱眉看向黑漆漆的堂屋,堂屋三间屋子,左边是陶树赖冬梅的房间,右边是陶老汉和陶老太的房间。
“树哥,我知道你们肯定没睡。”
黎荞示意陶竹先冷静,他扬声对着陶树的房间开口:“你惦记麦芽糖和丰糕的做法,可又这般欺负竹哥儿,我身为竹哥儿的未婚夫,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
“今日我把话挑明了,你欺负竹哥儿一次,那我一年内不认你的这个大舅哥。”
“昨晚,今晚,你都欺负竹哥儿,所以今后两年别说是麦芽糖和丰糕的方子了,你就是连我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几日后的婚宴,你和嫂子不能去。”
他这话音落,藏在堂屋门后的陶树差点儿蹦起来。
赖冬梅一张脸也瞬间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啥?
他们夫妻不能去吃席?
“我和冬梅偏要要去,你能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们赶出来,婚宴当天那么多人,还撵不走你们两个?”
陶树:“……”
欺人太甚!
“竹哥儿对我这个大哥动手,也不孝顺爹娘,我还不能教训他了?”
“你和竹哥儿的争执,我不管。我只看竹哥儿是不是被欺负了。”
“你!”陶树气的想要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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