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篓子里哐当作响,似乎是梁长宁的手伸进去做了些什么。闵疏听不清,只好静默不动,在心里计算数量。
梁长宁知道他想说什么,贴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多的那一百万两,算是奖励闵大人方才的主动。”
闵疏耳根子骤然一红,梁长宁又道:“捉到黑子,那你就得认输了。”
闵疏插在棋罐里的手一顿,梁长宁却已经撤走了棋罐。
棋子被他握在手里,片刻就暖和起来。他捏紧的拳头慢慢翻过上来,白皙的手腕上还留着今日晨间的红痕。
梁长宁笑问:“是黑子么?”
他慢慢展开手掌,一粒白子静静躺在掌心。
闵疏轻轻弯起嘴角:“劳王爷破费。”
夜深雪重,西窗红烛在灯罩下摇曳,闵疏穿着寝衣坐在塌上,他拥着一床白狐长毯,斜靠着望向窗外。
外头的雪还在下,院子里人影闪过,暮秋推门进来低声说:“闵大人,今夜十五,王爷怕是忙去了。”
闵疏垂下目光,声音很轻:“我没有在等他。”
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今夜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梁长宁得去文画扇房里睡。
他闵疏本就跟梁长宁不是一路人,同榻而眠已是让他不堪,哪里还会在这里做出一副眼巴巴等他来的深闺怨妇模样呢?
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们的关系本如将倾大厦摇摇欲坠,却因为交易而无比牢固。
他坐在这里,只不过吹吹冷风,好叫自己清醒一点罢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欢欲和情爱于他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
闵疏要复盘今日的对弈之局,他要看看自己输在哪里。
案几下放着三个棋篓,一黑一白一雕花。闵疏摆出黑白棋罐,掀开了盖子。
他咦了一声,道:“怎么白子少了许多?”
暮秋伸头看了眼,说:“今日丫鬟收拾的时候打翻了一次,怕是落了些没捡回来,我明日再找找吧。”
闵疏嗯了一声,他收回目光,端身坐在案几前,摆出棋局。
暮秋站在他旁边,替他添上热茶,雾气腾腾升起,木质的棋盘上零散地落子,她看了片刻,叹道:“从前王爷还是殿下的时候,也同闵大人一样,整夜整夜地下棋呢。”
闵疏哦了一声:“王爷都跟谁下棋?”
“平日里都是自弈罢了。”暮秋笑道,“王爷年少时一盘棋能下小半个月,摆在桌子上不准人动,有时候陷入僵局才会去请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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