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太后勾结文沉血洗东宫,也不过用了仅仅一万人不到。梁长宁手里的兵全在西大营,信号烟花一上天,翻云覆雨不过须臾之间!
但梁长宁要的是名正言顺,所以他只能被困于如今境地,苦等一个契机。
闵疏吃痛,缩进了他怀里。
“明日再说。”梁长宁把人往怀里一按,威胁道:“这么有精力?既然不困,那就做点其他的事。这个府医的药不行,改日叫人配些好的送来。我行军打仗的时候用过一个方子,活血化瘀十分有效……”
“困的困的!”闵疏顾不得许多,忙告饶道:“王爷也早些睡!”
早上梁长宁起来时,天还没亮。
丫鬟小心地伺候他洗漱,外头天寒地冻,暮秋给他另换了件厚实的黑毛大氅。
张俭轻轻推门进来,附在梁长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梁长宁抬手系袖口的动作一顿,诧异道:“死了?”
他扫了眼屋里的人,暮秋十分自然地挥退了丫鬟,自己半蹲下去给梁长宁系腰上的环佩。
张俭点头:“昨日我去得慢了,但也不过只耽搁了小半盏茶的时间,找到乔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步……那时候他尸体还没僵。”
“除了咱们,属下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想杀他。”张俭道,“乔誉是个趋炎附势的人,京中权贵能交好的他都交好,咱们嫌他,别家用他却十分顺手,没理由会对他动手。”
梁长宁沉吟片刻,压低声音说:“把事情处理干净,别惹到咱们身上来。”
张俭点头:“是,人我已经拖到郊外去埋了,也让辛庄把痕迹清干净了,王爷放心。”
暮秋面不改色地把环佩上绕在一起的流苏解开,汉白玉佩和带钩撞在一起发出叮当声。
床前的帘子微微一动,梁长宁挥退了二人。他走过去抬手挑开帘子,侧身坐在床沿上。
闵疏睡眼朦胧,拥着被子靠过来,小声道:“王爷要上朝了?”
“还早着呢。”梁长宁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
闵疏被他手上的玉扳指冰得一激灵,往后缩了缩。
梁长宁轻笑一声,连被子带人一起拖回来,按在身下道:“躲什么?”
“冰。”闵疏小声道:“外头下雪,王爷也要佩玉吗?换个檀木的,或许没这么冰。”
“这就叫冰了?”梁长宁把手往被子里塞,揉捏被子里那一截细腻暖和的腰身,“从前我在西北赤峰一带打仗,冬日里不下雪,冰雹拳头一样大往下砸,刀剑得贴身带着,不然冻起来拔都拔不出来。军队里杀羊,血还没流就成冰了……”
闵疏挡住梁长宁不安分的手,不自在道:“时辰该来不及了,王爷先去用早膳……”
“回来再吃。”梁长宁道:“现在用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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