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过,感染前期几乎没有明显症状,所以千万不要遗漏每一个进出过研究所的人。”我说。
“我知道了。”裴昀说完,犹豫了一下问:“今晚我可能要留在这边,你自己可以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我无奈道,“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那你乖乖睡觉,有事给我打电话。”
听得出来他还是不放心。自从我失明以来,就没有再自己睡过觉了。
人的习惯真的很奇怪,从小到大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也从来没有怕过黑,但现在一想到裴昀不在,我突然有点不想面对睡觉这件事了。
我在依赖他。
这种感觉不坏。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我听到裴昀低低的声音:“我好想你。”
这句话带了一点粘腻的尾音,和前面每一句的语气都不一样。
病房里只有我自己,我却生出一种被人注视的羞赫感,飞快而小声地回答他说:“我也想你。”
——太肉麻了。
这不是我。
裴昀没有太多时间陪我说话,很快就被其他人叫走了。我握着手机坐在黑暗中,想象他在现场雷厉风行的样子。
裴昀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好脾气的人,他作为alpha中的领导者,一直都独断,专横,说一不二,在凭实力说话的特别行动处,既让人生气也让人没办法。
很难想象他现在会黏黏糊糊地说想我和爱我。
也很难想象我会觉得这样的感觉不赖。
想着裴昀,今晚没有失眠。
手术定在上午十点。九点左右的时候,周医生带着护士进来给我做最后的检查。
我想问他裴昀有没有消息,又不好意思问。
但他好像猜到我想什么,主动说:“小裴早上打过电话,说会赶回来陪你做手术。”
“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周医生笑了笑没说话。
做完检查,他随口说:“你的信息素是晚香玉。”
我点点头,“是。”
“是大自然中很常见的植物,却是很罕见的信息素。”他说。
“我对信息素没有研究。”我抱歉地说。
“没关系,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腺体很稀有。”周医生语气平和,“虽说这次保存得很好,但反复取出再移植对身体还是有很大的影响,也会对腺体造成一定损伤,下次不可以再冲动了。”
我像是挨批评的小学生,惭愧地低下了头。
正说着,房间某处传来叮的一声,像是电视机打开的声音。
我和周医生都没有开电视,正疑惑怎么回事,呲啦两声电流声之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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