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唐小池一眼:“你是分局上来的,一个命案三个月不破,眼见着要翻年了还不着急,你们分局都这么心大的吗?”
☆、寄居蟹二十一
被叶潮生这么一讲,唐小池也跟着觉出一丝诡异。可那一丝感觉太模糊,轻飘飘地荡在半空,一伸手又忽闪着让人扑个空。
他想了又想:“许老师不是说他们是被陈诺这孙子带歪了么?一时间出了疏忽,不小心钻了牛角尖,也不是不可能吧?”
叶潮生从喉咙里蹦出一声冷哼,显然是不屑这个说法。他想了片刻,最后说:“你这两天再去查一下陈诺,叫洛阳和你搭档。我总觉得他身上还有鬼。”他仔细地嘱咐唐小池,“注意点,别动作太大弄出动静让廖局来骂我。”
叶潮生回到办公室,大间里已经忙翻了。齐红丽生前接触过的八家中介公司的员工资料全被搬了回来。
墙边的白板上依次罗列着“单身、性格暴躁、年龄25-35、离职”等信息点。
老马索性又推来一架白板并在旁边,在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表格。
许月独自坐在办公室的另一头,背对众人,半靠在一张办公椅上一动不动。
从叶潮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在椅子外面的半颗脑袋和小半个肩膀。
叶潮生在原地站了半刻,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一种见到某个人就四肢不听使唤,巴巴地要凑上去发贱的病。
叶潮生走近才发现,许月是靠着椅子睡着了。
他单薄的胸口起伏得有些急促,脸颊红似绯云,嘴唇苍白干裂,下唇上全是被他自己揪出来的伤口,点点腥红,甚是刺目。
许月一向睡得轻,他是知道的。
曾经有一次,他们分享了同一张床。
那天晚上,他只要轻轻一动,许月就会醒。
所以后半夜他动也不敢动,揣着一颗震动得像要火山喷发的心。他被心头一把火烧得难受,却又甘之如饴,仿佛是糖浆流过他的每一寸血管。眷恋,迷恋,爱恋,还有许许多多他说也说不清的东西,像一道奔涌的湍流,流遍他的身体,最后在心头凝成一个人温煦的笑脸,让人恨不得含在舌尖,挂在心头。
然而此刻办公室这么大的噪音,也没能吵醒他,最多只令他皱着眉,睡梦里不安地侧过头。
叶潮生觉得不太对,鬼使神差般地伸手探上对方的额头。
片刻后,他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从衣架上拽下自己的大衣,又折回许月旁边,仔细而轻柔地把衣服盖到了对方身上。
他做完这一切,回小办公室拿了手机钥匙就往外走,路过蒋欢跟前,扔下一句“我出去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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