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还在南丧身上的周拙。
南丧上半身还保持着被压的状态,眼珠震颤,仿佛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但周拙醒了。
他艰难地捂着胸口,面色发白,眉头蹙到了一起,鼻梁也因疼痛而皱出了细纹。
屋子里只有他和南丧,以及南丧那举的高高的,刚踹完人的腿。
南丧后知后觉地爬起来,反应了两秒,掏出小铁锹扭头就对着周拙的脑袋砸下去!
没有如预料之中一击必中。
皓白手腕被周拙轻而易举地抓住,停留在半空中。
周拙用不容南丧挣扎的力气,将他双手反剪,压在床上,愠怒道:“你找死?”
南丧留下个后背给周拙,手脚并用地挣扎,像小乌龟一样趴在床上,嘴里勤勤恳恳:“打坏蛋!”
“……”周拙咬牙,半晌,把南丧那破铁锹扔了,撞出吭噔一声。
他压着南丧双腕,抵在他后腰,哑着声音问:“乱叫什么?”
“打死你!”南丧骂道,“打丧尸!”
“谁是丧尸?”周拙说完,喉口泛起血腥味,他抬手往后颈摸了摸,用力吸了气,放开南丧,说,“这是易感期。”
脱离桎梏,南丧爬的飞快,再次贴着床头,圆圆的眼睛盯着周拙,不说话。
周拙擦掉嘴角的血沫,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丧仍然闭口不言,抗拒和他沟通。
“我不会靠近你。”周拙说完,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同时用军人的专业目光打量起南丧。
浅金色头发,违规。
头发长度及肩,违规。
脸蛋和皮肤嫩得像洋娃娃,出任务就是一整个林黛玉。
身高约一米七五,手长腿长,但过于纤瘦,风一吹就倒。
反应总是慢一拍,话也说不明白,疑似智商有问题。
全部不及格。
但周拙感觉到胸口的灼烧痛感。
不像是面前这弱到只能被送进避难所的少年一脚踹出来的,他揉了揉太阳穴:“你踢的?”
南丧:“我没有……”
周拙也困惑了。
不是南丧还有谁,这屋里也没第三个人。
小腿伤口和易感期同时让体温升高,周拙努力让自己意识清晰。
否则再出现刚才的状况,这小破屋的主人恐怕再容不下他。
“刚才那样对你不是我的本意。”周拙问,“有药吗?”
南丧又不理他。
“我在出任务前打过抑制剂……”周拙陈述道,“仅今天会有一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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