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堆听不懂的音节,生涩又刺耳,根本听不出什么意思。
主持人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解释道:“杜先生说他是一个工厂里的经理,薪资大概有六个加。”
白文姍不知道对方怎么把那堆乱音节给翻译过来的,假装没在意。
“这样啊……”
“那下个问题,杜先生你有房吗?我可不想结婚之后还租房住。”
她装作用嫌弃的语气抛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然而回答她的又是一串乱码:“&¥……”
主持人紧跟着“翻译”了过来:“有一套13年的集资房,面积只有70多平,但两个人住也够了。”
齐木楷有些无语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了,这两人居然还较真似的一问一答。
而且这问题和答案听起来完全就是在土味相亲。
白文姍用轻笑的语气回道:“这样啊,那应该也是够了的。”
转而却语气变得严肃:“最后一个问题,不是问杜先生,而是问主持人你的。钱波,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原本俏皮的声线荡然无存,重新变回了她那冷静、醇厚的语调。
而口中的话语更是听得让人心都漏跳半拍。
“死”这个字明显是那么忌讳,但却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齐木楷瞪大着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瞧着身边的白文姍。
恨不得一巴掌捂住对方的嘴巴。
但是他不敢,怕被抽。
惊扰了鬼魑可是大忌。
更何况此时的他们虽然被困于鬼打墙中,但却并无危机。
但要是把鬼魑惊扰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
随着白文姍的话音落下。
广播电台中迟迟没有回复,不论是杜先生还是那所谓的主持人。
此时都没了声响。
“嗖”的一声,广播彻底在中控台上熄灭。
直到顿了半晌,又是几声“沙沙”的声响。电波声下,潜藏着一道中年男子狰狞的声音:“救命!救命……”
没过两秒,又是消失殆尽。
声音很小,背景的电波声又很嘈杂,让人分不清是幻听还是串了频道。
车后座的两人彻底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中。
刚才听着那古怪的节目觉得闹心,但此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齐木楷反而更加坐立难安。“文姍姐,你听到什么没?”
明明天气炎热得很,但齐木却觉得手脚冰凉,后背冷飕飕的,那声救命就像催命符一样让他冒着虚汗。
“听到了,”白文姍将食指横在上唇,思索片刻:“这钱波不像是在害我们。”
“没害我们?”齐木楷咂舌,“那把我们困在这里干嘛。”
她也不知道对方把他们困在这专车里是出于何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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