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就要你们加把劲了,娘等着啊。”贺母揶揄道。
……
回到怀远街家中时,已近黄昏,暮色将合。
自回家后,明蓁一直坐在窗边的椅子里,远眺天际的云霞,看着它们云卷云舒,色彩变换,直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暮色沉沉。
思绪也越飘越远,母亲白日的话总在她脑海中飘荡,她知道自己不该杞人忧天,可思绪却是控制不住。
用过晚膳后,早早就洗漱歇下了。
今夜风有些大,屋外树枝被刮的“沙沙”作响。
前些日子天气回暖时明蓁就让雨霏把房中的火盆撤下去了,这几日倒春寒又骤然冷了下来。
明蓁睡时紧紧裹着被子,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被热了醒来,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缓缓睁开眼,在昏暗的烛火中依稀只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看不太真切。
颈间忽传来轻微的疼痒之感,明蓁开口软绵的唤了句,“夫君。”
埋首在她颈间的人闻言,抬起了头,呼吸有些粗重回她:“醒了?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早?”
何为安回房后,见妻子已然睡了,心中有些纳罕,近些时日他回得还算早,年年一般都会等到他一同再睡的。
“许是昨夜未睡好,刚才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明蓁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之感。
何为安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妻子睡得嫣红的脸颊,此刻那双往日明亮动人的眸子带了些迷蒙。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地低问:“身子还有不适吗?”
明蓁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下,脸朝一边稍稍偏去,无意的吞咽了下,带着颤音回他“没~”
话音一落,嘴就被人堵住了,她艰难的仰起头,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无一丝光亮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此刻看外面,显然已是深夜了。
身上的人动作带着急切,明蓁的气息全部被他掠夺而去,嘴被人牢牢堵着,发不出一个字来。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自己,明蓁胸口起伏急促断断续续的说:“天色……好似…好似不早了。”
何为安俯首在那一片让他赤目的白皙之处,肆意爱怜着,含糊不清的回了她两个字。
“无防。”
这一夜明蓁彻底体会到了,昨夜他说放过她是何意思了。
他好似有无穷的精力,每次明蓁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竟又卷土重来将她拆吞入腹,彻底吃干抹净。
床榻上的幔帐随夜风飘荡了大半夜,明蓁被身上的人折腾的眼皮子都不想动一下了,瘫软在锦被之中。
事后,何为安抱着她,将头抵在她脖颈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仍激荡不已。
肌肤相贴慰藉之时,炙·热的欲·望似有复发之像,望着怀里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略带浑浊之气。
少年不知情滋味,如今才道何谓春宵苦短。
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年年,你今日回了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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