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人分开了,就要将所有的旧物丢掉吗?将所有痕迹擦除吗?
这般才可以代表全部放下吗?
她本意是打算永恒地将一众旧物束之高阁,置之不理,直至它们蒙尘,永不见天日,就像那段故事在她心里渐渐淡去那般。
但既然这颗珠子惹出她和赵云琅这般的误会争执,实乃留不得了。
它没有被退回去,她不能留,但它的宿命就该是被丢弃吗?
秦江昭想不好。
赵云琅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应,但还是被气得不轻,胸膛深深起伏了几次,一手抓住了椅背,青筋隐隐暴起,他的眸中彻底失去了所有温度,“舍不得?
“是了,二姐姐连些信件杂物都舍不得丢,又何况是这般珍重的礼物?”
见秦江昭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赵云琅又挑眉哼笑道:“我如何得知?
“二姐姐从不避人,任谁去了你房间,也能瞧见吧?”
秦江昭这才想起,她出嫁之前,把本放在衣柜里的一个编制的方形篮子,塞到了房间的置物的架子上,里面的确放着一些赫连濯送她的旧物还有往来的信件。
她摇头,面带愧疚,“只是收拾房间,随手放的,未曾想你会留心,惹了你不快。”
赵云琅依旧是一脸阴森的寒意,眼睛微微眯起。“二姐姐当我是什么?我为什么不会留心?”
她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不留心?
她当他是什么?她当他是夫君吗?
“罢了”,赵云琅阖上了幽暗的双眸,“二姐姐先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直质问她又能如何,总归得不到他想要的。
秦江昭眼睫不安地眨了眨,她不知赵云琅怎么对她有这么多的误会,她竟差劲到,一丝真心都没有传达到吗?
对于赵云琅听了她的解释,却无法相信她,她有些委屈,又不知该怎么办?
竟是越解释,他的心情就越糟糕。
她黯然转身,趴到了床上,难过地把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
她简直欲哭无泪,明明这几日俩人不知多亲密,竟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
赵云琅心中又怒又痛,秦江昭在这府中如何都好,她要的不要的,别人的妻子有的没有的,金银珠宝也好权力也罢还是自由都好,他都给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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