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望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恢复成刚才的姿态,低下头闭上眼睛来躲避太过强烈的灯光。
连珏不敢靠近他,生怕让他情绪再次激烈,便用十分和缓的语气和他说现实发生的事情,企图让他早点醒过来。
“你还记得李闻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吗?当时人家和他谈了一阵儿,结果因为接受不了他嗜酒如命并且整天穿得像个花孔雀一样分手了,然后现在人家女生要结婚了,他刚刚在我房间里喝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告诉我他有点遗憾。”
“但是他这些年还是穿的像个花孔雀,酒也没少喝。遗憾倒是有个遗憾的样子啊,我说让他先把他那一衣橱花里胡哨的衬衫扔掉。”
“但他不愿意,说全都是高定,甚至有的还是他专门找设计师设计的。最后还是喝着酒告诉我,遗憾是遗憾,但要是为了对方放弃自我,那两个人都不会高兴,到最后结果还是分开。”
“所以我们还算幸运对吗?至少你和我,路初望和连珏,还有机会,是吧。”
路初望静静听着,并不回答。此刻他已经缓了过来,适应了这强烈的灯光,慢慢睁开眼,看到了离他一米远的连珏。
但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吐出嗡嗡的字眼撞击他的耳膜。
“我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爱喝酒,还有你,你也是。”
“看样子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胃现在疼吗?还有你上次住院,是不是也是喝酒喝的,你这才出院多久,能不能好好照顾一下自己?”
说到这里,连珏又想起那股附着在路初望身上的古龙水的味道,后调是略带花香的麝香,略带些情色暧昧的味道。如果是社交距离,路初望身上不会沾染上那么大的味道。
想到这里,连珏感到些许吃醋,略带试探地问:“你以后,可不可以少去那些应酬?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不喜欢那种场合吗?”
声音逐渐清晰,路初望听清了这几句话。
以前。
的确,以前的路初望会不计后果地将吴昊打一顿,会毫不犹豫地推掉这些毫无意义的酒会和晚宴,会全身心投入不计后果的去爱一个人。
可那样的路初望已经不存在了。
他消失在‘一定要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这样连珏就一定会看见他’这样的想法之下,他消失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尽头的等待和不安之中。
现在留下的只有一个瞻前顾后,不安懦弱的胆小鬼。
路初望感到很疲累,平静地望着连珏:“和你有关吗?”
连珏被问到一愣,是了,尽管他们看似好像快要在一起,但仍旧没有在一起。他用资格去管路初望?
朋友太疏远,爱人不够格。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活该。
“我有些困了。”路初望再次下逐客令。
“好。”连珏将杯子递给路初望,“醒酒的,趁热喝点吧,不然明天容易头疼。”
“你喝了我就走。”
略显透明的汤里盛着切成小块的苹果,因为时间久了雾气化成挂在杯壁的水滴,再在重力作用下缓慢向下滑落,留下一小道透明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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