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乾元帝笑问:“何事?”
他看着李璨,觉得有趣。
当初稚嫩懵懂的小姑娘好像在一夕之间长大了,言行举止之间规规矩矩,瞧着竟都是太子影子。
确实是太子带大的。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这些年教导心儿,也颇为辛苦。”李璨垂眸,长睫轻颤:“如今,心儿已长大,明年便要及笄了。
眼下,又有周姑娘进东宫受教导,心儿不忍心见太子殿下日日如此辛苦操劳,想自请不再去东宫受太子殿下教导。
望陛下恩准。”
她说这些话,心如同叫针刺了一般密密的疼,但语气却坚定执着。
赵晢面无表情,冷白修长的手握着筷子,指关节处,一片苍白。
“这么说,你是心疼太子?”乾元帝笑道:“你如此心疼他,朕不如给你们赐婚如何?”
“不要!”李璨慌的双膝跪地:“心儿只是不忍见太子殿下操劳,才有此言,心儿对太子殿下,并无男女之情。”
赵晢心里没有她,她也不想一厢情愿,自取其辱。
而且,她大伯父手握重兵,她若是应承此言,乾元帝疑心重,必然会猜疑赵晢想娶她,是否有谋反之心。
她只想离赵晢远远地,并不是想害他。
赵晢见她惊慌失态,眸底寒光凛冽,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那就是兄妹之情?”乾元帝笑问,他看了赵晢一眼,眼底略过一丝满意之色。
太子果然安分守己,无愧他的信任。
“心儿不敢。”李璨磕头。
她区区一个从五品清河掌司的女儿,何德何能敢与太子称兄道妹?
“你有什么不敢?”乾元帝笑道:“叫朕来猜一猜。
你今日有此求,莫不是因为太子平日对你太过严厉了,恰好有人进东宫,你想趁机脱离太子的管教,好自个儿逍遥去?”
李璨垂着小脑袋站在那处,无言以对。
乾元帝这么说,也没错,她确实不想再被赵晢事无巨细的管着了。
“无话可说了吧?”乾元帝笑道:“太子对你严厉,朕早有所耳闻。
但你要知,严师才能出高徒,你小时候便有几分顽劣跳脱的,常与音欢一道闹个没休,叫朕头疼。
太子对你管教严厉,也是为你好。”
“但是心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如小时候一般顽劣了,求陛下成全。”李璨再次单膝跪下。
听起来,陛下并没有点头的意思,她心中焦急,长睫轻垂,终忍不住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小脸直往下滚,委屈至极。
“瞧这样,真的是太子给你委屈受了?”乾元帝瞧了一眼赵晢。
赵晢面无表情,垂眸望着跟前小几上的酒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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