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军抵达扎营位置的时候,谭忠立刻派遣骑兵出击,其目的就是利用突然性探查长缨军的营地,以方便第二天的进攻。
只不过,谭忠显然不知道长缨军有一套战备值班制度,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至少五分之一的兵马随时处于待命状态。
虽然侦察的计划被郭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针锋相对的策略硬生生阻断,但是以收拢尸骸的理由却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对方的营地,明目张胆的刺探对方的情报。
想到这些,在场的卢龙军军校一个个对自家的大帅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帅英明!”
这一队伪装成信使的奸细是去的快,返回的同样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到,一行人已经返回了卢龙军的营地。
等他们重新返回谭忠的中军大帐之时,几人发现包括随行的魏博军、成德军在内的所有中高级将校已经聚集于此。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谭忠就已经开始询问此行的成果。
严格来说,这一趟,他们的任务仅仅完成了一半。
对于名义上收拢伤兵和战死士卒尸骸的建议,郭戎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
毕竟长缨军是有军规的,只要有条件,应当尽力收拢将士的遗骸,当然就算没有军规,长缨军的士卒也会竭尽全力的将袍泽带回,至少要把他们的铭牌回收,让他们的家庭享受阵亡英烈的抚恤和待遇。
只不过,谭忠希望的另一个刺探情报的想法虽然说不上落空,但是对于谭忠来说有价值的信息却并不是太多。
“大帅,我见到郭戎的时候,郭戎正在和几名年轻的军校在舆图之前商议,对于收拢伤兵和遗骸的建议欣然接受,然后……”
“对方的营地规模确实很大,从营门左近来看,对方的营墙至少有两层,营墙之外有至少一丈宽的壕沟,但是更为细致的内容就难以观察了……”
“入营之后,被严格规定了行进的路线,根本无法探查对方营地内的样貌,不过虽然无法探查对方虚实,仅仅从这……可以看出对方的军纪森严……”
听着从长缨军营地返回的甄炳良等一众将校的描述,谭忠刚刚舒缓的眉头再次皱起,脸色挂满了愁容,一边踱步,一边沉思,许久重新开口之后向周围询问了一个问题。“从长缨军突袭汴州城开始到随本帅出击,再到这几日的绞杀战,对于我们面前的长缨军,对于那个年轻的统帅郭戎,你们几个有什么看法吗?”
谭忠环视一周,首先将目光投到了甄炳良的身上。
“炳良,本次从出征开始你就一直跟在老夫身边,曾率军和对方作战,刚才也是你见到了郭戎本人,你先来。”
“是,大帅!”
应答的同时,甄炳良拱手抱拳微微思索,随后开口道。
“关于郭戎和他那支长缨军,其实早在三年之前我们在幽州就曾经见识过!”
甄炳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在场所有卢龙军从士卒到军校所有人都拉回到三年前,太上皇在以长缨军为核心的禁军的护佑下,威慑宣武,平定平卢,挟威势北上幽州的场景,因为刘总的退缩双方没有爆发直接的冲突。
“当时只是感觉他们甲胄齐全,马匹很多,车仗很多,大概率还是跟以前的禁军一样的样子货,但是从最近的交锋来看,那支长缨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
“汴州城下,汴州城东,还有这里,每一次遭遇我们都没能占到便宜,如果说之前或许还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是就在刚刚,这场硬碰硬的交锋中,在人数远少于我军的情况下,却使用在压着我们打,一比二的战损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且,这是在我们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如果人数相当,两千骑对两千骑,我怀疑两个时辰下来,我们到底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甄炳良的话说的非常直接,但是放过发生的硬碰硬的战斗让所有人没有任何找借口的理由。
“嗯,不错,还有什么看法吗?祁勇?”
“是,大帅,我还感觉对方的军纪不是一般的森严,每一步……”
“我感觉他们那些长缨军的士卒一个个比我们的更为壮硕……”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设置的防御,但是仅仅从营门来看,对方绝对是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对方的战马数量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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