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谢公子家里,能刨了李胜利家的祖坟,把他家几代的祖宗挖出来,挫骨扬灰。
“咱是先进分子,站在时代的潮头,说了该害怕的是谢公子,他就该怕我。
敢在背地里下黑手,咱也不是不会,他敢做初一小爷就让他做兔爷儿!
这事儿您老就别管了,想要立足,单凭赵家咱们只能在洼里窝里横。
自家有本事就得露出来,不然真当小爷是三孙子,谁都敢来踩一脚,那特么活的什么意思?”
重新活过,李胜利可不想被人颐指气使,面对小白脸子谢飞,如果怂了,就怕那帮子大院子弟,会把他当做家奴。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比柳爷岁数都不逞多让的李胜利,再死一次也不会让自己过得这么憋屈。
给了柳爷答复,他就开始整理药箱,将精致的枪头从里面拿出来,交给了有些呆愣的老头。
如果过去,也是为了治病,真要用到枪头了,那场面也不是他能应付的。
带着个没什么用的枪头,万一事情弄岔劈了,带着凶器过去,说不清道不明的还是自己这边。
收拾好了药箱,李胜利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静坐在医务室里,等着赵满奎夫妇的回复。
不多时,马凤兰就进了医务室,带着歉意对李胜利说道:
“胜利,嫂子刚才着急了,没听明白。
不是我娘家兄弟受伤了,而是村里同辈的一个兄弟。
电话那边头次说的不清楚,我一着急也没听明白。”
城门楼说成了火车头,刚刚在村部,马凤兰被赵满奎好一通埋怨。
进屋之后,没说伤情,而是先给李胜利道了歉。
“嫂子,这都是小事儿。
既然是你本家的兄弟,求到了门上,能不能治,咱们也得去一趟。
您是洼里的妇女主任,不能让娘家人戳脊梁骨,传了出去,进公社,怕是会有风言风语。
伤情那边说了吗?
人是怎么伤的?
上半身还能不能动?
电话怎么就打到了洼里这边?”
安慰了马凤兰一下,李胜利这边又提出了三个问题。
这次马凤兰倒是问明白了,眼中带着异色看了李胜利一眼之后,她才张口说道:
“这不冬天农闲,我娘家村里借着机会串树,一根树枝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我那本家兄弟背上。
就是因为上半身不能动,村里正好有下乡的干部,跟村里的卫生员一商量,才给区医院打的电话。
那边给了明确的答复,这样的伤势,别说送区医院了,城里的军医院也治不了。
要么找中医,要么再看看,就是那边给的答复。”
听完了伤情,李胜利知道问题出在了下乡干部的身上,这事怕是真的凑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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