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待定吧(),但应该没事?[((),你有什么打算?”
谭仕章正了正领带,从镜子边缘看他后脑勺:“谭恩雅说海洋乐园最近在搞活动。”
镜中冯敛臣回头,用惊奇的眼神望着他:“你想去游乐园?”
谭仕章面色如常,冯敛臣却没立刻答应,只是又狐疑地看他两眼。
出门会有被撞见的可能,只是城市那么大,未必出门就一定遇到熟人,也没道理因为担心就永远不出门。但是话说回来,两个大男人去海洋乐园,分明不是什么必要的出门理由。
游乐园搞活动,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高中生约会吗?
两条胳膊从后面抱了上来,谭仕章用的须后水味道也飘过来,冯敛臣脑海里甚至出现跟他不搭的一个词,“黏人”。但是这个词出现的时候,他胸口同时还有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好像一根细细的蛛丝般的线,说痒不痒地在心头搔刮。
冯敛臣给的答案是到时候再说。
结果到了周末,根本没得选,周六日两天全部加班,别说去玩,回到家就已经半夜三更。
且工厂有批货出了棘手的问题,负责人解决不了,紧急上报到谭仕章这个层级,他也没心情再提什么海洋公园。
谁知拖到下个周末,谭仕章又问起出去玩的事,说是活动还没结束。
简直让冯敛臣相信他是真心想去看水母了,虽然从谭仕章的表情上,并看不出这种迫切。
可惜依然没能成行,趁暑假还没结束,冯敛臣的母亲和继父决定带他弟弟到金城玩两天。
——他弟弟胳膊拗不过大腿,在家里挨够了母亲的絮叨和父亲的几顿暴揍,终于勉强同意继续学业。这次青春期叛逆算被镇压成功,打一杆子要给几个甜枣,因而有了这次出行。
冯敛臣开车去火车站接人,把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接到预定的酒店落脚。
车停在门口,吴满香才反应过来:“怎么到酒店住,你自己不是有房吗?”
冯敛臣说:“我那里地方有限,不一定住得下四个人,酒店更方便。”
“怎么就住不下了?”吴满香道,“小东不是说你家两张床吗,你睡一张,我和你弟弟睡一张,你叔叔睡沙发,你就是不会过日子,心里没个成算,酒店要花多少钱?”
“小东住的那张床被白蚁蛀了。”冯敛臣心平气和地说瞎话,“他走了之后才发现的,家里闹白蚁,还请了消杀公司上门打药,所以既住不下,也不方便。”
吴满香还是唠叨,有点不满意地说浪费钱,冯敛臣不为所动,帮她把行李提下来。
但是但凡去了他家借住,哪可能真像吴满香说的那样分配,出于礼节,总不能让继父睡沙发。只能是冯敛臣把主卧让出来,给他和母亲一起住,客房让给弟弟,自己睡两天沙发。
单纯为了客人打两天地铺,当主人的其实并不介意,只是继父又不一样,在冯敛臣眼里,他更
()像个生疏隔阂的陌生人,十几岁的时候,碍于吴满香,强行捏在一起组成一家人。
他已经主宰自己的生活,不情不愿的事就可以不再做,到现在偶尔冯敛臣想到这个事实,还会觉得庆幸,虽然吴满香可能有点遗憾。她的年纪大了,而大儿子已经超出掌控范围。
但退一步说,即便冯敛臣能容忍别人侵入自己的私人空间,也不能想象母亲和继父睡在他和谭仕章滚过的床上,实在太怪异了。
谭仕章没能去成的海洋乐园,反而冯敛臣陪他母亲一家人去了。全家人一半就是冲这个景点来的,他弟弟疯坐了几趟云霄飞车,玩得尽兴说饿了,又要去吃海洋餐厅。
吴满香嫌贵,要他吃带来的面包,母子俩争执不下,谁也不能说服谁,站在路边拉锯。
继父百无聊赖地坐在远处长椅上,无视园规,手指间夹着烟,时不时抬起抽一口。
冯敛臣索性也走开了一点,游乐园建在山上,山腰山脚各一半,他俯身往下看,欢乐的气氛确实比想象中有趣,他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谭仕章,对方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立刻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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