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如今高了他快要一个头不止,往那一站,便像一座小山峰横在面前,挡了所有光线。
叶羁怀素爱穿浅色衣服,今日的外袍是银色冬装带简易绣纹。
路石峋最后给叶羁怀束上一根黑色革带。
他双手绕过叶羁怀后腰,只觉得面前这腰身,他一掌便可抓进手心,但他只是隔着距离套上束腰。
路石峋曾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他义父腰窝,却见到他义父眉头皱了皱,好似对那个地方格外敏感。
于是之后路石峋便格外注意。
他老老实实在前侧扣好金属扣,半点没碰到他义父身子。
“义父,穿好了。”路石峋垂眸望着叶羁怀道。
这两年路石峋声音又有了点细微变化,总体而言变得更低沉了,这会儿简单几个字响在叶羁怀耳朵旁,只叫叶羁怀觉得耳膜微颤。
“义父,阿福已经摆好炮仗了,等你去了他就点。”路石峋一面说,一面拿了叶羁怀的扇子双手递过来。
叶羁怀接过扇子道:“走,去送送年。”
路石峋跟在他义父身侧,走到宅子门口。
阿福见叶羁怀来了便道:“少爷,我点火了啊!”
叶羁怀微笑默许。忽然感觉小臂爬上来一只强有力的手,接着听见路石峋的声音:“义父,往边上站站,别叫炮仗伤着。”
叶羁怀还未答话,就顺着崽子牵他的力道往旁边挪了两步。
路石峋其实可以挡到他义父跟前,但又怕耽误了他义父看鞭炮。
而且他在垂手的时候,与他义父的手只隔了薄如蝉翼的距离,他感觉到他义父指尖的丝丝冰凉,嘴角不觉弯了弯。
阿福铆足力气,朝着火折子一吹,火星复燃,朝那引线一碰,便捂着耳朵窜到了街对面去。
叶羁怀手里握着扇子,看见引线刺啦燃了起来,紧接着,感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掌附到了他耳侧,十指轻轻拢上了他双耳。
其实他耳后的地方素不喜人触碰,小时候就连他娘亲也不可碰,然而此时小崽子的手却全然覆上来。
鞭炮已燃起,但震天的响声被那双大手过滤得所剩无几。
阿福看着长长的炮仗变成一绺绺的白色灰烟,兴奋得高高跳起来。
叶羁怀望着那铺满长街的新岁凤鸣,弯了眉眼。
独独只有路石峋一人,在鞭炮炸响之时,垂眼望着身前之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那深邃眼底,不带一点波澜,却仿若灼着深冬的白雪。
一大早放了鞭炮,白天叶羁怀在屋里读书,路石峋在院子里打拳,阿福忙着收拾院子,年快要过完了,许多东西需要拾掇。
晚饭,桌上摆了一大碗芝麻汤圆。
路石峋虽不爱吃甜的,但看他义父吃得香甜,比自己吃了好东西还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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