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水的时候,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一想到他义父就那样躺在近他咫尺的地方……
路石峋放下水桶就逃出了屋。
一直跑到院子外,他弯腰撑着双腿大口喘粗气,鬓边流下的汗液都滴进了衣领里。
他抬起头,望着不远的春日虚空,眼底尽是对自己的恼火。
因为他脑中正在不断涌现一些他并没亲眼见到,却让他抓狂的画面。
然而水还是得继续加。
路石峋不可能叫他义父着凉。
于是,就这么来来回回跑进跑出地加水换水,路石峋在叶羁怀屋里伺候了一下午。
接近黄昏时分,叶羁怀才醒来。
醒来时,他发觉身下的水还是热的,再抬头看看屋外全暗下来的天光,瞬间明白这一下午都发生了什么。
而路石峋也第一时间听见叶羁怀醒来的响动。
“义父?”他在屏风外头喊了一声。
叶羁怀问:“什么时辰了?”
路石峋答:“接近酉时了。”
叶羁怀揉揉眉心。
他竟睡了一下午。
叶羁怀并不贪睡,大白天也很少能有全然安心安眠的时候。
可今日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有小崽子在他外头守着?
他怀着这点心事从盆中站起,带起周身不少水花。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昏睡太久忽然起立的缘故,他刚一站直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立刻下意识俯身去撑盆缘,可那盆太低,他没够到,反而脚底一滑。
路石峋听见里头传来的动静,尤其是那脚底与盆地摩擦出的声响,让他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快速闪身进了屏风,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了似乎摇摇欲坠之人。
仿若雪白的绸缎将他眼底占满,路石峋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咬紧牙关,一手揽住那纤细腰身的同时,另一手却从屏风上拽下一件里衣,将他义父从腰部往下裹住,这才伸手捞起了叶羁怀膝弯。
叶羁怀原本头还晕着,可瞬息之间,他猝不及防落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悬空。
而路石峋抱起叶羁怀后,便立刻目不斜视地往床边走,动作迅速地轻轻将人在床上放下,一放下他便转过身去,匆匆跑出了屋。
到了屋外,他才敢重新呼吸。深吸一口气后对里头的人道:“阿福说饭已经做好了,义父换好衣服,便去膳房吧。”
说完,路石峋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叶羁怀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头晕症状才缓解过来。
他垂下眼睫,看到了小崽子给他乱糟糟裹上身的衣服。
不禁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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