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属骚扰的麻烦……是我活该的。”
我把手机往兜里狠狠地填了填,最后还是拿了出来放在原地,系好鞋带。
“我并不是为了你不骚扰我,凶手的信息,呵,我又不是倒卖信息的!我们赌个别的,我要是跟到了目的地,你就要放弃报仇。怎么样,你赌吗?”
我屁股着地,慢慢地挪向石壁,伸手一摸就是滑手的苔藓,我狠下心,用指甲抠掉了那些苔藓,挑了石头缝勉强固定住自己。
身下是湍急的水流,我恶狠狠地看向甘玲,撑起我微不足道的气势:“你敢吗!”
第31章正在输入中
甘玲把我的挑战当成一个笑话,轻轻笑了下就往前走。
我不屈不挠地喊:“那你是接受了对吧,说话算数哈。”
甘玲抬腿往前一滑,好像壁虎趴在墙上一样机灵,飞快地离开我一个身位。
那两片石壁贴在两边,好像两片海带粘在锅壁,我下去之后才看见石壁最下面的凸出一条砖的宽度,虽然打滑却也能容我趴在石壁上站好。
身下是在夜色中显得洁白剔透的水流,在虫鸣阵阵中散出一股古怪的幽寂,骨头缝里酥软得让我站不住,甘玲又从容地挪了一步,如履平地,用她轻盈的身体来嘲笑我的决心。
我的决心就像两军交战临危受命,我捏着全部身家驱马迎接骂阵的敌人,这一切在甘玲眼中不值一提。我是纸上的战士,四周写满律例,被马良的笔一点才终于活过来,甘玲早已饱饮现实的鲜血,自然轻蔑,并不接受我的挑战。
进退两难。
前面一片漆黑,打翻了无数个墨水瓶又被水流稀释了一半,身后没有路,而我来的那条斜坡从下往上看又高又陡,高不可攀。
去看看吧。
就当甘玲始终没有回头,我始终都在尾随,一个尾随的人有什么资格挑剔被跟随者的道路坎坷崎岖?就是爬了刀架上了火山又怎么样?我艰难地把腿往前挪了一步,脚底下磕磕绊绊,磕绊一下就会滑落下去。
偏偏又是那么磕绊,甘玲是如何知道这种诡异地方?做乘务员又如何,总不能从火车上跳下来,翻过铁丝网,直奔向这条长长的水渠吧?
再一步。
我渐渐适应了节奏,石缝中的苔藓或许是已经被甘玲抓下去了,我顺着她的痕迹往前挪,十几步的距离走了三分之一,手指头之间好像生出了蹼,掌心长出倒刺,我加快了步子。
甘玲猛地回头:“慢一点。”
原来她路过这里也渐渐变慢,我步伐一顿,和甘玲距离拉进,隔了一个人那么宽,她努努嘴,我看见了上面不知道哪里插出来一条粗大的钢管,好像石壁上忽然长出一根头发,但那根钢管是埋在土里半截,低矮地垂下来,甘玲紧走几步,抱住了那根钢管吊在空中,身子一抬,把腿也收了上去。
我立即趴在石壁上:“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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