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俏俏性子算不上活泼,更不会爬树,她总是坐在自家门槛上,捧着脸看路面蹦跳的麻雀。
偶尔目光随着起飞的鸟儿望向天空,便总能瞧见老槐树上垂下的半片衣摆。
直到有一天,小九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也坐在表姑家的门槛上。
两个门槛离得很近,言俏俏不需要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那时她四岁,虽是青梅竹马,但二人确实做了四年邻居,才说了第一句话。
小九问她:“麻雀有那么好看吗?”
她懵懵地点了下头,便继续专心致志地观察麻雀。
言俏俏记性很好,与小九一同长大的许多事她都记得。
但此时回忆着最近的那封来信,忽然有些犹疑——小九是这个月就要到京城了吧?
这两年多,二人虽然相隔千里,但每月都有书信往来。
小九很早便在信中提过,时机成熟时会来京城寻她。
言俏俏期盼许久许久了,甚至担心路途遥远、他盘缠不够,还每月将存起来的银钱寄过去。
这也是为何她如今手头如此窘迫,还要卖木雕补贴药钱。
可今日已是七月二十八,再有两三日就是八月,算日子应该七月入京的人,却迟迟不曾出现。
言俏俏熄掉灶里的火,背对着屋里,将怀中的书信拿出来展开,又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
正月过完年后,小九的来信突然断了,直到两个月前,才又有一封信送到她手中。
信的内容不长,似是写信人没有耐心细细斟酌词句,只说已在来京城的路上,最迟七月便会进京,叫她不要挂念。
言俏俏眼巴巴地等啊等,就等到了今天。
她手指按着信上的日期,轻轻蹙起眉,有些费解。
分明就是说的七月。
可若是小九已经到了京城,必定会来找她的,他知道自己在言府。
言俏俏想起今日出门卖木雕时,各家府邸门前都站着神色冷漠的黑甲兵。
那些个黑甲兵只听命于新帝,满身肃杀之气,腰上挂着刀剑,在城中四处巡视。
京城四处城门更是水泄不通,一应人等的进出盘查尤为严格。
几天前,府中大小姐言鹃要去城郊的灵安寺诵经祈福,都愣是在城门排了一整天的队,才得以出城。
想到这儿,言俏俏收起信,忽然松了口气,心中宽慰不少。
现在外头关卡通行不畅,路上耽搁十天半个月也是极正常的。
天色阴下去没多久,日头再次从云层后移出,发出刺目灼热的光。
言俏俏进屋去瞧见林妈妈又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到梳妆台前,翻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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