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暴利。
闵疏放下帘子,说:“若是暨南走不了,危移或许会绕路,从塞北进……”他手指画了个圈,说:“他若运的是盐,必然不能囤货太久,算算日子,总能在路上逮着他。”
“你想抢他的货?”梁长宁眼神一动,说:“暨南如今的粮价不受朝廷管控,盐已经算得上是一本万利的东西,每一粒都是钱,这个道理你懂,危浪平又怎么会不懂,他定然派了私兵暗中护送。”
闵疏沉思不语,他双手端放在膝上,那件大红的白狐毛暗金镂织的大氅就盖在他腿上,他手指无意识地抓了两下柔软的长毛,才喃喃道:“反军和私兵……”
外头的马蹄声停了。张俭站在外面低声说:“王爷,到夕召门了。”
马车只能停在这里,宫里派了内侍出来迎他们,除夕夜没有月亮,云层低压厚重,沉闷地喘不过气。闵疏从帘子的缝隙望了一眼外头。漆金的大红门停滞耸立,宫墙上一溜烟地挂了两排明亮的大红灯笼。
雪早已扫干净了,路两旁放了铜炭盆,但踩在地上还是觉得脚底有凉意滋生。
闵疏松开大氅,先挑起帘子低头下了马车。他知道他今天的身份,也知道这场戏不能有漏洞。梁长宁带他进宫参宴已经引人注目,他顶替了张俭贴身侍卫的职位,就得做出一副忠仆的样子来。
他没看面前的面前的内官,转身为梁长宁掀起了车帘。
文画扇的马车早就到了,今日下午她就得了皇后召见,连同其他命妇一同进了宫。
梁长宁低头下了车,把手里的汤婆子随手扔给闵疏,看也不看他,对着前头宽敞的石板路长长地吐了口白气。
第44章藏拙
这是除夕夜。
新皇登基不足三年,皇戚按律皆要守丧期。再加上暨南雪灾,边塞战事吃紧,故而新岁的宫宴没有大办。
文画扇和一众宫妃往设宴的九州阁去,一路上笑语阑珊。宫人们提着琉璃灯随侍两侧,皇后执起她的手,笑着说:“……前日里太医才诊出欣嫔的胎来,如今是正月,估摸着生产也在夏末了。夏末里气候好,也不怕炎症,算起来眼下到真真是个怀胎的好时机。”
文画扇没说话,她笑着点了点头,又听皇后笑着问:“上个月太医院来了个圣手……长宁王偏宠你,还没有侧妃,到底是膝下空虚……”
文画扇抿唇一笑,抬手轻轻摸了摸肚子,说:“妾身不如欣嫔娘娘福泽深厚,怀胎一事还看天数,若我有缘,即便是晚些年岁也不迟。”
她面色稍稍有些扭曲,却很快就收敛了异色。
梁长宁只有在洞房那夜才进过她的内室,更何况那日她喝的合欢酒里添了料,她不省人事到天亮,再醒来的时候只有凌乱的床榻。
只是这事无人知晓,梁长宁又确实每月都到她房中来歇息。外头的人以为梁长宁惧于文家势大,与她相敬如宾。其实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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