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不用给涞涞介绍对象了,我现在在追他。”
孙阿姨“啊”了一声,没想到是现在这个情况,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是真的吗?你们不是朋友吗?”
叶涞在桌子底下踢了下盛明谦的脚踝,两个人座位挨着,盛明谦垂在身侧的手直接握住了叶涞的手腕,叶涞挣扎了两下,盛明谦加重了力道,毕竟在饭桌上,叶涞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索性不挣扎了,任由盛明谦握着他。
右手被盛明谦握着,换成左手拿筷子不太利索,半天才夹了口菜塞进嘴里,慢慢地嚼。
“孙阿姨,我说的是真的,”盛明谦手指从叶涞手腕滑到他手心,指腹摩挲着他手心里那条新的疤痕,“我们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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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孤儿院回去,盛明谦翻开叶涞收到的喜帖,邀请嘉宾栏上只写了叶涞一个人的名字,盛明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每个细节都研究了一遍。
盛明谦想起了当年跟叶涞领证的那天,雪天,特别的冷,阴沉发黑的天,刮的风带着尖刃。
除了领证要用到的基本证件,他们什么都没带,就连结婚登记需要的双人红底证件照都是现拍的。
打光灯立在那,摄影师举着相机,他跟叶涞坐在长椅上,摄影师让叶涞往他身侧靠一靠,他感觉到叶涞往他身边靠了靠,叶涞的胳膊在发抖,好似很紧张,叶涞的呼吸声在他耳中放大又扩散。
摄影师提醒他几次,想让他笑笑。
叶涞笑了,他没有。
领证的过程很仓促,明明他那天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那时候不愿意停下来多看看呢。
他跟叶涞没有婚礼,甚至他们的关系都需要藏在地下。
想想那残忍的五年时间,叶涞竟然忍到了最后。
叶涞痛过,现在轮到他了。
只是现在,他想要昭告天下,却已经没了最合适的身份。
等他再有反应的时候,原来那一场他来不及感受的白雪,早就已经下进了他骨头里。
叶涞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盛明谦才把请柬合上放在旁边。
“你还没走?”叶涞擦着头发,没多看盛明谦,掀开被子上了床。
“我不走了。”
叶涞打了个哈欠,随便一抬手:“沙发你随便睡。”
盛明谦凑到床边,坐在床头:“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地方?”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叶涞背对着盛明谦,声音嘟嘟囔囔,不太清楚。
“我就是想问问。”
“我喜欢大海,川哥办婚礼的海岛,我之前一直想去度假,只是一直没时间。”
“那这次我们去,可以趁机多玩儿几天。”
叶涞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打着哈欠,没应盛明谦的话。
电影的宣传活动在b市出了一点儿事故,盛明谦必须得去解决,不能跟叶涞一起去参加婚礼,匆匆飞了b市。
参加婚礼之前,叶涞想自己订机票,但陈宇川说什么都要帮他们订,也提前跟他们说好,婚礼不收份子钱,就是图个热闹,给他们当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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