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未曾与他提起,没事儿人一样,他便也没问。看来此事他得与她说说。
顾老爷子揣了名册离开,顾轻衍又出了顾家,去了安家老宅。
这期间,安华锦自然醒了。
其实,他刚走,安华锦就醒了。
抱着枕头睡,与抱着暖烘烘的人睡自然是不同的,他刚离开,她身上似乎就迅速地凉了起来,血液也渐渐地成了冷的,手足冰凉,她很快就被冻醒了。
她抱着被子蜷成一团,眉头打结,想着这一辈子怕是都要离不开顾轻衍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让人可心可意呢!
过了一个时辰,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安华锦立马抱着枕头重新躺好,闭上眼睛,让自己呼吸均匀,就如熟睡。
顾轻衍来到院中,因出了顾家赶的太急,他额头出了细微的汗。
“公子,小郡主未曾醒来。”青墨没听到屋中的动静,也没听到小郡主喊人。
“嗯。”顾轻衍摆手,“你去吧。”
他悄悄推开房门,进了屋,屋中十分安静,他走时什么样,如今依旧什么样,安华锦睡的熟的很,甚至连姿势都没变。没有他,她看来也睡的很好。
他来到床前,轻轻地挑开帷幔,动作很轻地脱了外衣,又小心地撤回她抱着的枕头,躺在了她身边。
躺下后,他立马便觉出不对了,安华锦浑身冰冷,手足冰凉,哪怕盖着被子,也没有一点儿暖和劲儿。
他惊了一下,伸手抱住她,用自己的身子给她暖和身子。
安华锦轻“唔”了一声,似醒非醒。
“睡吧。”顾轻衍以为他的动作吵醒了她,轻轻地拍了拍她。
安华锦此时一点儿困意也没,想着这人怎么能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贴心这么称她心合她意呢?也正是因此,她理所当然安然地享受他所给予享受的,却不敢真正对他如何了。
七表兄说错了,她倒是想拽了他一同去陛下面前履行婚约,但她不敢。顾轻衍实在是穿肠毒药,她若是真吃了,那么这一辈子,怕是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要知道,三年前她被他害成那样,再见了他,都舍不得对他下手。
“醒了?可是难受?”顾轻衍感觉安华锦身子不止冰凉,且还僵硬,低头看着她,见她似苦非苦,似忍非忍,睫毛轻颤,他眉头微拧,“我不过是回府了一趟,一个时辰,走时你身子还暖和的很,如今怎么这般冰冷?”
安华锦抱住他身子,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难言,她沉默了一会儿,困倦地说,“这症状便是如此,只有葵水过了,才会自然好了,无碍。”
顾轻衍叹了口气,“这也太折磨人了,你娘怀着你时,是怎么受了寒气的?”
安华锦轻声说,“当年我娘怀我时,也是南齐和南梁联手犯境。那一年,天降大雪,南阳城冰冻三尺,粮草紧缺不说,百姓家里取暖之物都不丰足,更遑论士兵们的棉衣了,也是不够的。很多士兵们穿着单衣盔甲上战场,有的冻伤下来,有的受伤下来,担架都不够用,军医紧缺,我娘挺着大肚子,带着南阳王府所有老弱妇孺,在后方协助军医帮忙。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我娘挺着大肚子带着人北上漠北镇北王府,求借镇北王府的私兵和军医。镇北王借了一万私兵,数十军医,才解了南阳之急。我就是在我娘从镇北王府回南阳的路上生的。”
顾轻衍声音跟着很轻,“原来是这样。”
大雪严寒的天气,是极易受寒,落下病根。
“嗯,我娘怀我和生我时,折腾坏了身子,后来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八年前,我父兄战死沙场的打击之下,她才受不住,一下子就垮了身子。”安华锦说着,想起一事儿,笑道,“我听我爷爷说,当年我娘北上漠北镇北王府借兵借人,恰逢镇北王世子妃生下麟儿百日,当时世子妃曾笑言,说若是我娘生个女儿,不如两家结亲。”
顾轻衍眉眼一沉,“有这事儿?”
“嗯。”安华锦抬眼看她,“我娘与世子妃,也就是如今的镇北王妃,是手帕交,否则,若非我娘挺着大肚子亲自去漠北镇北王府借兵借人,换个人去,镇北王府怎么会给?靠的就是这个交情。”
“玩笑罢了。”顾轻衍假装不在意,不管如何,如今与他有婚约的人是他。
安华锦笑,“可不是玩笑么?今日若非你问起,我隐约听爷爷说过,都忘了。”
顾轻衍看着他,“那个麟儿就是苏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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