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感觉到了一丝折磨人之前的兴奋,本来他都已经放过她了,可偏偏刘家又把她送上门来了,这就是她作茧自缚,可怪不了他。
安王府的承运殿,是朱启铎的寝殿。
方长誉手脚都被绑着,醒过来时,就发现已经被人扔到了陌生的床榻上。
承运殿面阔七间,十分宽敞,低调奢华的寝殿里,柔软细腻的床铺,淡淡的熏香,却让方长誉意识到了危险来临。
这儿可是朱启铎的寝殿,她在朱启铎面前惹的事,够他杀她几回了。
她这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
一个时辰后,承运殿大门被推开,男人走进来,穿过了床前的三层纱帐。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榻前,他着一身大红交领常服,有着颀长挺拔的身姿,清俊的容颜,冷漠的眼神,还有那让人感到压迫的周身气势。
“滚下来——”
方长誉闻言,呜呜地哼唧几声,又拱了两下,示意自己行动不便,可怜兮兮的眼神,发出请求安王帮她解开手脚束缚的信号。
朱启铎对她的可怜眼神无动于衷,厉声道,“叫你滚下来,耳朵聋了?”
方长誉只能像条虫子一般,挪呀挪,艰难地挪到了床边。
床榻还有些高度,她手脚都被束缚着,再往外滚,必是要摔个结实的。
她又用哀求的眼神看了看男人。
然而,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神情冷漠。
“咕咚”一声,方长誉翻身滚下了床,果然摔得结结实实,眼冒金星。
还没缓过来,朱启铎往她身上踢了一脚,“滚一边儿去。”
他力道极重,随随便便的一脚下去,本来蜷缩着的方长誉,顿时绷直了腰。
方长誉感觉内脏被震碎了一般,她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默默地又往旁边滚了两圈。
“更衣——”
他累了,明天再收拾这讨厌的小东西。
几个容貌清秀的侍女闻声,依次进入承运殿,上前手脚麻利地伺候他脱下常服,换上了寝衣。
方长誉被他刚刚踢过的后背痛得厉害,终于忍不住了,低低地抽泣了一声。
谁知,引来了男人冷漠的呵斥,“再发出一点动静,就喂狼狗。”
方长誉只能咬着牙,把抽泣声憋了回去。
夜里寒冷,她又被绑着,手脚都被布条勒得生疼。但是,比起他刚刚踹的一脚,都不算什么了。
直到后半夜,她实在太困了,她就这么睡着了。
翌日天明,一盆冰凉的水泼在方长誉的脸上,她一个激灵把她冻醒了。
一双金丝绣纹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艰难地坐了起来,仰头看见了一张神情凌厉的面容。
男人伸手,取下了她口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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