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煜深没说出话来。
沈轻言却难得主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丢人啊?这些话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在基地里,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那么点不幸。
甚至于,大多数人从小生存的环境,比他要恶劣得多。
但是沈轻言细心的观察过每个人,发现他们在说起自己曾经的事来的时候,总是以一种调笑的口吻讲故事。
有时候沈轻言会怀疑他们都是装的。
后来相处多了,他也就知道了,其他人并不是装的,他们是真的不在乎。
对基地里大多数人来说。
以前的事,就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罢了。
只有他自己耿耿于怀。
邵煜深微微皱眉,重复了一句,“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啊……”
“嗯。”
沈轻言点头。
“我能怎么说呢?我认识的人当中,有六岁当童子军、九岁打黑拳的;有被兄长端着枪赶进沙漠里熬了三个月才活下来的;有因为遗传疾病,被家人扔进原始森林里,被野兽养大的……
他们都没有对自己的过往耿耿于怀,我难道要跟他们说,我家庭不和睦,我妈不讲卫生还总是骂我?”
只要想到他说出这些话来之后的场景,沈轻言就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嘲笑了。
每个人都比他惨,只有他最矫情?
邵煜深愣了不知道多久才开口,“你朋友真多。”
说完,在沈轻言开口之前,邵煜深突然说道:“沈小二,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什么?”沈轻言下意识问道。
邵煜深一本正经的说道:“全球有八十亿人,也就是说,世界上一共有一百六十亿瓣屁股,这也太多了!”
“……”沈轻言:“你是不是有病?!”
“哎!笑了笑了!你刚刚笑了对不对?”
邵煜深说道:“既然笑了,就别不开心了。”
在沈轻言的目光注视下,邵煜深笑眯眯的说着。
“你没有问题,你说的那些人对自己的过往没有耿耿于怀,那是因为没有感情。
你要是从一出生,你妈就把你扔了,你压根没见过你妈,你也不会总想着这些事。
你跟他们压根就不一样,也没有可比性。”
“是这样吗……”沈轻言茫然的问道。
“当然是这样!”邵煜深想也不想的说道:“本来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也没道理骗你不是?”
沈轻言没再说话,但却觉得眼前明朗了不少。
他走到外公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朵玫瑰花。
这支花是他们出港口的时候,街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大的小女孩卖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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