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志钊冷着脸应声。
覃志钊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进过董事长办公室,里面冷气真是太足了,他穿了一身湿衣服,到现在都没空换下来,现在越吹空调他越觉得冷。
约莫半小时,覃志钊等得都快睡着了,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有人——
覃志钊打起精神。
“覃先生你好。”方沛延主动跟他握了握手。
“您好。”覃志钊说。
“不必客气,坐。”方沛延示意秘书上茶,这才注意到覃志钊身上的衣服没换,他的鞋底在地毯上踩出一个浅浅的水渍印记,“先换身衣服。”
“不用了。”覃志钊婉拒。
方沛延不容拒绝:“穿我的,cathere?”
名叫cathere的秘书回头,默契地点头,带覃志钊到更衣室。
盛情难却,覃志钊只好接受了。
经过这番折腾,再面对方先生时,覃志钊竟没有刚刚进门时胆量足,但湿衣服实在难受,现在总算舒服了点。方沛延倒是不拐弯抹角,直接从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美元:“覃先生,我现在诚心地聘请您为方焕的贴身保镖,当然,这也是来自他本人的意愿。”
空气有些密不透风,因为覃志钊虽不说话,但纹丝不动的样子很让人头疼。
很快,方沛延又加了同样一叠美元,还伸了伸示意:“覃先生,您再考虑一下。”
覃志钊很坚定地摇头。
董事长办公室有一个休息间,墙上嵌了一幅画,原是为了美观,后来方沛延为了提前得知来访者,将画卷改成玻璃画,这幅画从外面看只是一幅画,从休息室看却是一面一尘不染的玻璃。
方焕踩在凳子上,很着急:“他怎么回事啊,涨了n倍工资都不肯。”
方予珊在跟他通话:“是不是钱给少了。”
“少个屁,查理连他现在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方焕对着电话说,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大哥站起身来,还伴有手势,看这架势,像是谈不拢一样。他跟予珊说:“我等下拨给你。”
予珊说‘好’。
“是这样的,”方沛延很耐心地解释:“关于您对这份工作的担忧,我可以坦诚地讲,以前阿焕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谁做他的贴身保镖,所以您不必太过担忧。”
覃志钊还是不同意,他没有想过发野财,安生做一份工作,养家糊口就行。
“这样——”方沛延提了最后一个条件:“我们答应您叔叔的两位子女来港,我们负责食宿。”
覃志钊不说话了,显然有点动容。
“我知道,您一直和家人相距很远,这也是一次机会让您和家人们团聚。”
原来方沛延连覃家有几口人、在哪里、做什么都清清楚楚,还有什么是方家不知道的?覃志钊认真想了想,如果能把覃珍和覃忠接来香港,就算是不靠读书出人头地,做一份工也很不错。况且自从他们叔侄来港,叔叔都没有回家,只每月往家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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