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四人里,林粟学号末尾的三个数字是最大的,她从来没有回避这个事实。
“周宛也是定向生,她都做完了。”李乐音说。
周宛在一旁笑笑,说:“我做是做完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做对。”
“有不懂的你们可以问我啊,暑假的时候我妈给我报了个补习班,很多题目补习班的老师都讲过了。”李乐音扬声道。
周宛笑着说好,林粟没有表态,低头继续钻研那道函数题。
李乐音等了会儿,不见林粟向自己提问,她讨个没趣,撇了下嘴就洗澡去了。进了浴室没多久,她又跑出来问:“我来亲戚了,你们谁有卫生巾?”
孙圆圆出去打电话了,周宛摇头说自己没备着,林粟放下笔,起身走到柜子前,从里边拿出了一片卫生棉。
周宛接过林粟递来的卫生棉打量了两眼,不太信任地问:“你用的是什么牌子?”
林粟说了个品牌名,是个小牌子,李乐音立刻皱起眉说:“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品牌,是杂牌吧,质量过不过关啊?”
“算了,我还是和隔壁寝的人要吧。”李乐音嫌弃似的把卫生棉还给了林粟,转身出了门。
周宛看林粟沉默地把卫生棉收起来,忍不住对她说:“你别介意啊,乐音比较直率,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嗯。”林粟点了下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从昨天到现在,林粟能感觉到李乐音对自己的偏见,她们的成长背景和生活环境相差太多了,说看不起太严重,看不惯或许更准确。
林粟知道李乐音未必有恶意,即使有,也伤害不了她。
书瓷
军训开始后,天天都有学生作法求雨,但老天爷从没有听到他们的祈愿,太阳每天照常升起,光芒四射。
军训过半,每天的训练内容大差不差,总是那几样。第六天下午,总教官说要组一支分列式方阵,让各排长从自己的班上挑选出形象最好,正步踢得最标准的学生出来。
一个方阵四十五个人,等分下来一个班选三个人。四排的排长让周与森挑两个人和他一起去分列式方阵,周与森挑了一个高个儿男生,之后眼睛在女生队列里转了一圈。
“林粟。”周与森喊。
林粟愣住。
“你跟我去走分列式。”
一时间,班上人的目光都投向林粟,大多人的眼神都是意外的,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周与森会选她。
林粟也非常莫名,她觉得自己的形象并不好。
“快来啊。”周与森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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