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条挂脖式的抹胸米白色欧根网纱长裙,裙摆飘纱虚晃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踝。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拂在她身上,荡起她披散在肩头的柔软长发。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动。
从她的发丝,到露在空气中白皙的后背,再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随着她侧动身子的动作,那双长腿也隐隐从纱质裙摆中显露‐‐
每一帧都是美景。
美不胜收。
在盛奚的印象里,林曼歌是个凶悍的人,非常霸道,嗓门还很大。出门在外,人家都恭敬地喊他一声:&ldo;盛少爷。&rdo;
就只有林曼歌。
小时候和他一样高的时候,就指着他鼻子骂他。
长大了没他高了,她就站上椅子拍桌:&ldo;盛奚你再顶我一句试试,我打你!&rdo;
她的穿衣风格和她性格相似。
明艳张扬那一类。
所以,盛奚见多了她人后穿得像个假小子的样子,也见多人前她穿着酒红长裙端庄典雅的模样。
但是‐‐
这样纯白柔美的颜色,他第一次见。
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怦然跳动。他想去听,垂眸之际却发觉喉咙有些干涩,掌心微微发烫。
&ldo;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do;
&ldo;七月呢?&rdo;
&ldo;……&rdo;
女人清亮的嗓音令盛奚从恍惚中回过神。
男人下意识抬眸。
对上几米外林曼歌的眼睛。
他本能移开视线,侧眸的那一刻视线下移半寸,稳当地落到她身前的软白上。
这条抹胸长裙,将那雪白衬得非常饱满。
她……
好像变漂亮了……
&ldo;还有,你怎么进来的?我门锁换密码了。&rdo;
&ldo;干嘛不说话?&rdo;
&ldo;哦,嘴太贱被人投了哑药毒哑了?&rdo;
女人的话音持续不断。
盛奚理智回笼,即刻将余光从她身前挪开。即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没边界感惯了,但他是个男人,这样的举动总归是不尊重她。
他轻咳了两声。
缓了几秒钟后找回自己平时的声音,道:&ldo;七月陪宋悠然拍照去了,我刚进来。你那门锁密码换了?&rdo;
被他这样一问,林曼歌自我怀疑了。
像虫子蟑螂这些生物她不怕,唯独害怕软体蠕动的东西,比方说海里奇奇怪怪的鱼,长的短的,胖的瘦的,圆的扁的,她都怕。
盛奚就喜欢整她。
去年夏天来岛上玩的时候,他傍晚潜水抓到一条剑鱼,立马跑来她的屋子,吓得她尖叫。
于是。
她这次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密码。
林曼歌抬头看他,&ldo;我没改密码?我记得我下午到别墅的时候,就把密码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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