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治好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胸前似有千金重锤压得喘不过气,泪腺像打开的闸门,不经意间眼睛就模糊了。
夏乐大口喘气,捂着胸口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这时,前边紧凑的人堆忽然站开了许多,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那里。
是一个穿着粉色外套的小女孩。
有很多人对着她说话。
“乐乐,不要过去。”
“不要让小孩走太近。”
“去给她换一身衣服……”
“乐乐,爷爷没了……”
那个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半晌后转了过来看向自己身后的亲人。
她稚嫩的脸蛋上写着迷茫和惊慌,那张脸,是夏乐镜子里看着长大的那张脸。
是她自己。
“我爷爷?”
小小的孩子一句话,让周围好不容易稍稍平静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哭声中最大的一个哭喊着:“老头子,你好狠的心,你丢下我老婆子,连乐乐你也舍得丢下,你好狠的心啊!”
听到这个哭声,小女孩冲开人堆,跑到了房子的另一边。
从大门外的位置看不到里边,但夏乐知道她去了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是她切身经历,跑到和爷爷奶奶一直一起住的房门前,看到长辈们在按当地习俗给躺在床上的爷爷换衣服。
爷爷一动不动。
木板房的隔音很差,里边清晰地传来了一句:“滚出去。”
还有小夏乐大哭的一声:“爷爷!”
夏乐跟着轻声念一句“爷爷”,跪在了地上。
眼泪终于落下,入了尘土里片刻蒸发。
-
她知道那时长辈们莫名的怒气从何而来。
家门前有一条长长木板凳。
夏乐坐在上边,麻木地看着前来吊唁的人把小小的房子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人看不见她,也触碰不到她。
她看到小夏乐换了一身白色的外套,戴上了小小的孝帽,跟着大人跪在地上哭泣。
她意识到了,这应该只是个梦。
是噩梦吗?又或许不是。
里边有碰撞的声音响起。
夏乐擦干眼泪,走到大堂内,看见人们把爷爷的尸体抬了出来,安置在一张倾斜木板上。
这是他们这边一贯的吊唁习俗,有人去世需要在家停尸三天,等所有亲眷友人吊唁完后,再入土安葬。
白色的帕子盖在爷爷的脸上,她看不见爷爷的样子。
身旁的亲人跪在四周,磕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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