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他想起了一事:为何我被叶公子拥着,羞耻之处与叶公子的相贴之时,我直觉得不妥,但我将宁公子的衣衫褪尽,为他沐浴,为他穿上亵衣之时,却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因为宁公子是病人么?
他并无余力再想,旋即昏睡了过去。
他又梦到了外祖母,梦中的外祖母正用老旧的机杼织着布,机杼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似在下一瞬便要散架。
外祖母忽然抬起了首来,一脸慈爱地凝视着他,问道:“三郎,我已托了媒婆,向村口的夏家提亲去了,那夏家的姑娘容貌寻常,但性子温柔,肥臀好生养。”
梦中的他张了张口,却是甚么都没有说。
外祖母又期待地道:“待你们成亲,隔年,我定能抱上白胖的曾外孙,云家便也有后了,我算是对得起早死的亲家公亲家母了。”
“可是……”他欲要对外祖母坦白自己实乃断袖,娶不得妻,但外祖母却打断道:“三郎,你有了儿子,外祖母便能安心去了。”
紧接着,画面一转,没了机杼,外祖母浮于河面上,尸体被水泡胀了,显出了诡异的富态。
外祖母……
他自睡梦中惊醒,登时坐起身来。
眼前的景象不断地告诉他他如今并非云三郎,他听着自己过速的心跳声,抹去了自己额上的湿汗。
而后,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叶长遥。
他成为云奏后,无亲无故,能信赖的,能依靠的仅仅一个叶长遥。
他素来不是软弱之人,即使面对吊睛白虎,他也从未想过要逃跑,但现下却在愧疚、惊恐等等复杂的情绪交织中独木难支。
他急需叶长遥的安慰,故而,他即刻下得了床榻去,往外疾奔。
手指堪堪覆上房门,房门却是被打开了。
外头站着的正是叶长遥,叶长遥手上端着一碗粥,又朝他笑道:“云公子,你可是饿了?”
外头的天气已阴沉下来了,呼啦啦地刮着风。
叶长遥说罢,于昏暗中看清了云奏的模样,马上将房门阖上了,又无奈地道:“云公子,你为何不将衣衫穿妥便下了床榻来?甚至还赤着双足。
他将粥往矮几上一放,又问云奏:“我抱你回床榻上去可好?”
见云奏颔首,他当即将云奏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上,又将锦被掩至云奏下颌处,不让亵衣内的肌肤泄露半分。
云奏的面色较素日苍白许多,又含含糊糊地唤他:“叶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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