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一步都未挪,而是道:“我是何处惹恼了你么?”
他摇了摇首,叶长遥纵有千般好,万般好,但终归不是他所能染指的,他恼的是断了袖,又对叶长遥横生情愫的自己,而非叶长遥。
叶长遥丁点儿错都没有,错的是他。
于是,他扯了扯唇角,笑道:“叶公子,你何故如此想?”
叶长遥叹气道:“你变了许多,我在想究竟是你怀有心事,还是我惹恼了你,亦或是你原本便该是这副模样?”
云奏以指尖摩挲着手炉,半晌才道:“你我本就是暂时结伴而行的陌生人,再过段时日便要分开,你又何必费心思去想我在想甚么?”
叶长遥未料到云奏会这般直白,霎时语塞。
偏生云奏又嘲讽道:“你口中道一到观翠山便要同我和离,心里莫不是迷上我了罢?”
叶长遥被云奏勘破了心思,慌忙否认道:“我对你从未有过龌蹉心思。”
我倒是盼着你对我有那龌蹉心思。
云奏口中含了黄莲般发苦,却道:“你对我从未有过龌蹉心思我便安心了。”
叶长遥见云奏信了,暗暗地松了口气,又听云奏道:“出去罢。”
待房门被阖上了,云奏才吸了吸鼻子,继而自言自语地道:“这段时日若能长些该有多好?这段时间若能短些又该多好?”
前者,他能有更多的时间与叶长遥相处;后者,他能尽快忘记叶长遥。
过了半日,窗枢终是被在风雪的击打下,跌了下去,没入了积雪当中。
风雪旋即灌了进来,将云奏从噩梦中解救了出来。
云奏凝视着风雪,良久,才唤了小二哥来。
小二哥修好了窗枢,又找了木条来,将窗枢钉死了。
又三日,风雪愈演愈烈,根本没有转缓的迹象。
云奏每日在房内用膳,若不是叶长遥偶尔会来探望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他都不会见到叶长遥。
叶长遥口舌并不灵便,每每说上一两句话,便没甚么可说的了。
俩人时常相对无言,次数多了,叶长遥从一日探望他三回,成了一日探望他一回。
这样很好。
当叶长遥再次来探望他时,他正怔怔地立于窗边,透过木条,望着风雪。
不知是着了甚么魔,他一掌将木条与窗枢一并拍碎了,而后被风雪扑了满身。
很冷。
衣衫猎猎,发丝纷乱,肌肤生疼,连双眼都几乎睁不开。
但很痛快。
“云奏!”他听见叶长遥在唤他,叶长遥生气了,而后,他被叶长遥抱在了怀中,叶长遥用身体为他挡住了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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