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顿住,在昏暗的路灯光线下,她的目光有些躲闪,“额……那个……快了。”
许浣予看她状态不好,还以为她被冷得结巴起来。
松口背后书包,她从里面找出保温杯递给乔雅,“我有热水,要不你先喝点儿暖暖胃。”
这是许浣予给出去不知道多少份的善意。
因为觉得爸爸妈妈走了,乔雅是她最好的朋友。
许浣予这人就是比较单一,也很死心眼。谁对她好,她便想着加倍地还回去。这么多年她只会为气死雅出头,也只结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乔雅伸手接过许浣予的水杯,她的手指触碰上许浣予被冻得冰碴儿一样的指尖,那股冷意像是会动,从她的指尖冲上脑子。
心里的罪恶愧疚感持续了会儿,她拧开杯盖小口地喝着热水,再抬起头时,她已经不结巴了。
乔雅露出一抹和平常一样的笑,看着很甜。
她说:“我们走吧。”
再之后,乔雅把许浣予带去了一个常年无人居住的老旧破宅子里。
老旧宅子里的家具很古老,毫无装修可言,比起前面闹区,这宅子里的灯光显得非常昏暗。
许浣予没有等到乔雅口中物美价廉的火锅店,等待她的,是以岑菲为首的小团体姐妹。
初高中生的年纪,最喜欢拉帮结派,尤其是差生有钱党,最喜欢的便是在学校里收小弟。
男生这样,女生也不例外。
岑菲家里有钱,有的是人追随着大小姐,尽管大小姐也不会拿钱给她们花,可她身后依旧会有很多小喽啰。
这天的岑菲穿着thenorthface羽绒服,抱着热奶茶坐在屋子里,趾高气扬地指了指许浣予,便有无数的人冲着许浣予动手。
尽管冬天衣服穿得很多,但拳打脚踢的痛感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
许是觉得许浣予竟然敢还手,那些作恶的人下手也越发的重,像是报复,也像是在和指挥她们的人面前邀功。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像是电子音一样“叮——”的声音消失,许浣予一点儿力气也没了。
模模糊糊之间,她好像看到乔雅站在岑菲身边。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棉服的布料也被撕破了多处。可能是她现在的样子太丑,大家都在笑她,乔雅的唇角微微上扬,好像也在笑。
岑菲笑声最大,她走过来掐着许浣予的下巴,嘴里全是凉薄之后的快意:“今天看着也没多横嘛,平时装什么清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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