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一碗朴实无华的鸡汤阳春面,上面洒一点碧绿的小葱和芝麻。
宗恕下厨时,阿梨就像条小尾巴一样扒在厨房门口跟着他,默默听着他煮面时驾轻就熟的声响,回想着自己昨晚热栗子时的鸡飞狗跳。
“宗先生,今天你不用去经楼吗?”阿梨咬着面条问他。
宗恕握着筷子顿了顿:“以后都不用去了,那边的工作已经收尾了。”
“工作做完了,那以后咱们还住在这吗?还是说要搬去一个别的地方住呀?”阿梨满脸懵懂,依依不舍:“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宗恕眼中晦暗,沉默片刻,岔开了个话题:“一会儿吃完饭,你先去选一身宴会当天穿戴的首饰和礼服。你的房间出来后左转,楼梯上的那间阁楼,就在那里。挑你喜欢的。”
第18章
阿梨从未上来过阁楼,因为来时第一天宗先生牵着她的手带她熟悉地形时,刻意绕过了这个房间,阿梨当时便猜想,这里或许是一处禁忌。
过往在福利院的生活让她十分懂得该如何做一个贴心懂事的乖孩子——只有循规蹈矩,在偶尔任性放肆时才会被原谅,才不至于被人厌弃责怪。
阁楼房间外有一扇光滑厚重的木门,由整棵树木劈截而成,年轮清晰,如水中波纹。
一棵树的树干要想长成这么粗,不知要花费多少载光阴。
阿梨手抓着木门上的把手转动了两下,门是锁着的。
把手下方有一块密码锁的指纹触摸屏,她将食指伸进去试了试,原本没想能打开,谁料“滴”的一声后,房门竟然应声自动打开了。
这间阁楼就在她住的房间正上方,窗子也临着山下那面湖,空气里有雾气湿润的气息,脚下的木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阿梨打开衣柜,手指从那一排排华美的衣裙上缓慢地轻轻滑过。
天鹅绒,真丝,绸缎还有许多她从来没有触摸过、辨认不出的材质面料,就像她第一次将手搭在宗恕西装袖子上时那种新鲜的陌生感,令人心潮澎湃。
她又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将里头的首饰匣子全部拿出来,一只只地打开,整齐摆好放在床上,阳光下,亮闪闪的一片。阿梨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得到眼前这壮观华丽的美景。
这么多的珠宝首饰,每一件都比她那条丢失的小项链不知要贵重数千倍或是数万倍。
面对这样的极致诱惑,任何一个女人都很难不心动,可是阿梨却在想,它们从前的主人去了哪里。
她趴在床上,托着下巴财迷地“看”了许久,又一一小心地将每只首饰匣子重新合上。
“一件喜欢的都没有吗?”
身后忽然传来宗恕的声音,阿梨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
她略显局促地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不是不喜欢,是这些都太贵重了而且不是我的东西,我怕弄坏了,赔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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