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她的声音中有控制不住的颤抖:“但他们为了不让我继续跳舞,没有给我手术。”
这个“他们”是谁,并不用多做解释。
她眼帘低垂,郁色从她的眼中流出,但瞬间便消散无踪。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虽然保守治疗,但复健做得还行,基本功能都不受影响,就是不能跳跃。”
说完这段话,苏安自己也很震惊,她居然已经可以如此平静地揭开自己的伤疤。
“不能跳跃”,轻飘飘的四个字,完全葬送了她的舞蹈生涯。
“复健做得还行”,背后是她几个月的痛不欲生。复健极度痛苦,刚换上的衣服就被冷汗打透,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彻夜难眠,恨不得去死。
湛钧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苏安笑了笑:“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来着。”
“不能同情你。”湛钧没有笑。
苏安满意地点点头:“吃完了,走吗?”
上车后,湛钧没有急着开车,而是问道:“去哪?”
他分明只是随意一问,但苏安的脸却莫名红了。
“去你那吧。”她咬了咬嘴唇,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柳珊珊的话。
耳边传来湛钧的一声轻笑:“好。”
湛钧在新城雅居有一套房子,那里位于核心商圈附近,离公司很近,是他日常落脚的地方。
这是苏安第一次来他的家里。
这是一套两百平的四室大平层,装修却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像湛钧这种没有生活的工作狂,家中一定是黑灰色为基调的工业风或冷淡风,但湛钧家中并非如此。
他的家中是极简的装修风格,浅色为基调,亚麻色和米色的色块为家中平添了一丝生活的暖意。
这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她在玄关处脱了鞋往里走,想着说些什么。
“你……”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湛钧扯着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按在了墙上,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头吻她。
他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苏安几次试图躲开都失败了,还因为抗拒的举动惹恼了他,他手上和唇上的力道都更大。
苏安很快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从唇齿间泄露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她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三十岁的人刚开荤也是这么不知节制。
这一下午她们的时间全荒废在了床上,不止是床上,还有客厅和浴室。
厚重的亚麻窗帘拉上,再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子也成了夕阳,苏安几乎分不清朝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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