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晗见她当表姐还当上瘾了,腹诽道:你才是表妹,你才是表妹!
“咱们这个诗社呢是三年前创立的,当初创建诗社的姑娘们以花中十二客为号,”,夏毓珠喝一口茶又道:“花中以牡丹为最贵,所以二公主是牡丹贵客,你表姐我呢,便是栀子禅客。”
上辈子她还是五公主的时候,因为幼年失母,从小便养在皇后膝下,因此几位姐妹中她最亲近皇后所生的二公主,三年前她提议结办诗社,因为她圣宠最是优渥,大家便一致以她为尊,连二公主都笑着称是,贵客,便是五公主的雅号。
如今换个身份才忽然发现,论嫡论长,其实都是二公主更当得起此号。
薛云晗低下头吹吹茶,假装无意地问道:“鹿韭我倒是知道,是牡丹的别称,这诗社是二公主创办的吗?”
夏毓珠本来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听到这一句却想了下才回答:“是从前五公主还在的时候创办的,这话你听听就好,以后就别再提了,尤其记得,千万别在二公主面前说。”
薛云晗心中疑惑,想要再问,门外有丫头来报:“大姑娘,来参加诗会的姑娘们到门口了。”
夏毓珠一听,便拉着薛云晗往办诗会的地方去。
这次诗会的地点是在小滟湖旁边,却不是上次薛云晗去过的石舫,而是一处暖阁。
暖阁里烧了地龙,四脚瑞兽的香炉浮起隐约的袅袅水雾,两人一桌的点心酒茶也一应俱全,既风雅又周到,没一会儿,来参加诗会的姑娘们就到齐了,里面果然有二公主。
薛云晗虽然心里激动,但是如今的身份却不能随便和二公主攀谈,因此按捺住了,脸上半点也不显出来。
众人互相见了礼,夏毓珠又介绍了一番薛云晗,便依次坐下。
“哎?毓珠,”一位宝蓝色袄子的少女拿起桌上的一样水果奇道:“这样冷的天,你们家去哪里寻来的这样新鲜的桔子?”
夏毓珠听到这话,说话虽然还是慢里斯条的,脸色却带上了冷笑:“我表哥今儿一大早就给我送了一筐桔子过来,说是听说我要办诗会,特意给我寻来的。”
“这时节就是费上许多钱也不一定寻得来这东西,这样的兄妹情深我原是十分感动的,谁知道他竟然是背着我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情,这才亲自送了东西过来赔罪的。”
“咳咳咳……”若不是教养使然,薛云晗听到这话差点将口里的茶喷出去,夏毓珠只有夏氏一个堂姑母,安阳长公主一个姨母,这话里的表哥除了林恒不作他想。
她不由地就想起了上次来夏府无意听到的,想来林恒染指夏府丫头的事被发现了。
夏毓珠见薛云晗咳嗽,忙伸手过来帮她拍背,这样的体贴到让薛云晗心里一阵愧疚,她不应该顾忌交浅言深,应该早点告诉夏毓珠的。
但是这样当众说出来也……
“是吗,表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二公主优雅地端起茶,微挑眉毛,饶有兴致地问道。
今天的二公主打扮的精致华贵,举手投足都透着淡淡的矜持,加上年岁正是花期,连原本略显平淡的五官都显得风姿楚楚。
薛云晗记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从前总是一副温良长姐的模样,事事都谦让自己,从来不露锋芒,也从来没有对林恒的事情表现出过这么明显的兴趣。
夏毓珠吩咐了旁边的丫头几句话,才转过头来回答二公主:“一会儿把雪奴带来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虽说本朝皇家的女儿大体都是比较恣肆跋扈的,比如庆安长公主都公然和面首出入……但是像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将被表哥弄怀孕的丫头拉出来大家看的事,以薛云晗的一颗公主芯子来说都太骇人听闻了。
话又说回来,对林恒芳心暗许的女子多的去了,上至从前的大胆直白的五公主,下至被他亲和皮囊欺骗的无知妇女,他看得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
薛云晗一边暗骂林恒“禽兽”,一边忍不住好奇频频向门口张望。
过了阵,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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