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近段时间的修炼内力已到六脉与金世遗一样不分上下还有过之,这回风手一出,一股无形的劲力就卷向百丈外的稻田。
啪。
啊。
一三大五粗的满脸胡茬,五十多半老老头被陈悦伸手一抓,抓到手。
站在谷吊上的人大惊,那牛耳寨的人,还有四周百姓也吓住不敢多说话。
金世遗冷冷对发愣的玉蜻蜓道:“峨嵋玉蜻蜓,原名李中元,十三岁时拜在峨嵋道家白灵门下为俗家弟子,在十年前因亲戚在成都府被一贪官陷害一怒杀了这贪官。后被官府通缉躲到青城山,也被成都府内务府的衙御与大内高手追杀不得已四处流浪。后在绵竹遇上了赛木兰两人结成秦晋,曾在绵州,川北各地行侠仗义,后在内江府与牛耳寨的大当家张彤相识。张彤虽功夫不怎的但还为人仗义,故两人认张彤为老大就随他上牛耳寨过着隐居生活。”
玉蜻蜓与赛木兰惊道:“你咋知道这清楚?”
陈悦看了两人一眼道:“生门虽没了,但生门的权家,陈家还在并也是川中武林的支柱。那门那派还有江湖中有何异动陈家人怎会不知,就是这川中朝廷当官的,江湖恶小做恶我们都清楚。陈家对恶人从不手软,你们牛耳寨的所有人都被我们了解的一清二楚。”
玉蜻蜓在谷吊上身一颤,人有点晃心更慌,因这次来华阳劫持县令他觉得有点不对只是大哥张彤一再要求,他夫妻二人才出山的。
张彤被陈悦隔空抓住已吓的不敢说话,一听两人早把牛耳寨的一切打听的清楚,自己再说怕还会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赛木兰拱手道:“生门陈家本是武林正义的维护者,你们来此就请两位主持公允。刚才这韩县令也说了他是奉命抓我们牛耳寨的兄弟,这事是他的份内之事,但我们要救人也是情理中,大伙说说对不?”
四下百姓都说是这理,那张彤也站在旁点头。
金世遗道:“救人应该的啊。但为何抓这多乡邻,况这县令还是一正义的县令。”
赛木兰接道:“对啊,因此我们来华阳并没杀他的意思,不然他早被杀了。请他上牛耳寨也是相商把人放了大家欢喜。”
韩县令接道:“你们牛耳寨两百多年来拒不承认大清,朝廷早要灭你们了,人抓了我怎敢私自放,放了我小命也不保。”
张彤哈哈哈笑道:“我们牛耳寨从不把大清当回事,这因我们祖宗不服大清,有本事你们打上牛耳寨啊!这华阳的父老乡亲哪个不知道,大清蛮子与我们打仗,打了数百次,两百多年了上过牛耳寨吗,我张彤的祖先不服,现在老子也不服就是杀了我砍了头也只是碗大一疤。只是老子搞不清白,天下赫闻的生门陈家,还有唐门人怎想起帮大清蛮子了。那魔针不是敢杀进皇宫,敢抓慈禧老妖婆吗今咋还帮这韩走狗了?”
陈悦,金世遗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话怔住,这半老老头说的对啊。我们不是在帮这大清吗,朝廷腐朽不堪,百姓都逼造反况这牛耳寨也没造反杀人啊!
一被抓的乡绅道:“张老帽,你老还认识我吗?你说的对,牛耳寨自从大清进川都没被征服过,平日你们寨人到华阳来做生意大家也照顾。去年你们寨子缺盐,你来我店铺与我商谈,最后我还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不是一样把盐巴卖给你了吗。虽韩县令在前抓了牛耳寨的人,但他是按上边的令行事也没错啊,要不是你们牛耳寨的人在戏园子与人扯皮说自己是牛耳寨的人,这衙御怎会知道怎抓他们,怎会有今日之事?今我向大家说了,也不怕官府治我的罪,老夫已六十多的人了也是按实说。”
张彤,赛木兰,玉蜻蜓顿哑语。
一阵微风吹来,谷吊相撞发出沙沙沙的响声水田边一下安静的无一响动。
陈悦抱拳向四周道:“今我与妹子路过华阳碰上这打骨节,本想看一下打谷子的,那曾遇上牛耳寨的好汉来找韩县令的麻烦。事情我也了解清楚你们两边都没错,这样今这事就当没发生,以后谁都不的追问。韩县令你让衙御把牛耳寨的人放了,张当家你叫你兄弟们也把韩县令还有各位相邻放了,有事就说是我陈家人做的,韩县令要是你上头怪罪就说玉面蛟龙与怪手毒魔进了县衙把人救走,大伙看行不?”
四周百姓顿说这办好。
韩县令与几位乡绅说行行,那张彤也点头,玉蜻蜓早跃身下到地上,他与赛木兰忙约两人去牛耳寨。
两人拒绝,打谷场又恢复平静。韩县令宣布比赛继续,呐喊助威声响测稻田到午时后打谷子比赛结束,那穿朱雀队的赢了,牛耳寨被抓的人也被衙御从县衙带出交给张彤。
张彤忙带着大家走到两人前谢他们,并邀两人上牛耳寨做客,两人说要去成都府改日再去,牛耳寨人打马离去。
韩县令与几位乡绅请两人进华阳县城以尽地主之谊,两人随行在一家四方酒楼县令宴请大家。
酒席间韩县令把现在成都府的知府为赵尔翼总督办的事道出,这赵总督刚来四川就广查乱党,还对各地山寨,江湖门派清剿而他一兄弟赵尔丰也更是凶残出任川边政务大臣。对藏边,川边各地土司,寺院,活佛部落首领都限制不从者就绞杀。他之所以要抓牛耳寨的人就是这赵总督亲下令的,因牛耳寨离成都府太近,已成他心病故后面还会派兵清缴,本他想提醒张彤的但当时人太多。
陈悦点头忙写了书信叫人带给张大当家的,后韩县令与牛耳寨还成亲密同志,几年后保路运动爆发韩县令率先反对,四川各地县府宣布独立华阳也在。
两人在华阳呆了一天,第二天到达成都府在青羊宫借宿。这里有陈家一联系江湖门派的院子叫涛馨阁,这是一独立的四合院紧邻一旁薛涛亭。院子花香扑鼻,绿树成荫,陈悦两人进院就有一修行者来应,院子平日一般都不对外借宿,因在十几年前,陈悦爷爷在此召集了川内各武林门派盛会。青羊宫主持感陈家之恩自是保留原样,陈家人来成都府也借住在此。
“两位施主,请了!”一名四十多女修行者对两人棘手。
“大师多礼了。陈悦与妹子给大师带麻烦来了!”陈悦回礼。
“不会,不会。里面有盐米,你们自行动手就行,老身去前面,你们走时带上院门即可。”说完这道姑离去。
两人进院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人烧火沏茶休息了一会出的院门来到青羊宫前门一大殿门前的香炉上,点上了四柱香,十二根蜡对着一阵膜拜。
拜后两人在四处转悠,这是陈家与成都府武林中人的联络暗语。
香炉前来往的人如梭,有烧香的也有闲看的。
突一杵着拐杖衣衫破烂的小孩,惊奇的看着陈悦两人刚烧过的香蜡。他揉了揉眼再确定自己没看错,就转身离去。
陈悦见这十二三岁的小孩露出这一幕,转头对金世遗笑道:“小五,我们回去等有人来访。”
金世遗笑道:“姐姐,你们陈家在武林还真是好使到处都有眼线。”
陈悦道:“错,不是陈家而是原来的生门,这是生门的通生令。只要是武林中人看见这四柱香,十二根蜡就知道生门人来此,而这涛馨阁就是成都府武林各派集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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