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们,只能扬声问道:“你们还好吗?”
陈厝大声回道:“safe——”
瞿清白觉得有点二,但还是喊了声:“safe!”
陈琅轻轻笑了起来,这帮年轻人。
年轻真好啊,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生为何物。只要有一点希望,有几个朋友,什么时候都笑的出来。
江隐轻轻喘着气,他刚才把水都吐了出来,祁景咳了一声,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温柔声调问了个很傻逼的问题:“你还好吗?”
江隐轻轻点了点头:“……手。”
“啊?”
“手……可以放开了。”
祁景被烫了似的松开手,无处安放似的换了几个地方,他的脸在黑暗中红透了,如果陈厝能看到,一定会笑话他。
江隐的手都被他攥出几个红印子来,他瞥了一眼,忽然发现江隐的胳膊有什么不同。
他的左臂本来是较为细瘦的,现在却鼓胀起了一层肌肉,青筋暴露,肉眼可见的突突跳着。
江隐的一只手,就在轻轻揉着那些不听话的肌肉。
祁景想起,这应该就是他刚才拉陈厝的那只手臂。
仿佛察觉到祁景的目光,江隐低声道:“一种发力方法,有些后遗症。”
祁景沉默了下:“也是一种禁术?”
江隐顿了顿:“也许吧。”
祁景好像忽然明白了瞿清白的担心从何而来。也许那并不是古板,他此时真的很想问,用这么多禁术,对身体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吗?下意识的,他拒绝那个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终于变缓了,地上只剩一层薄薄的水迹。
瞿清白考拉似的抱了会柱子,才终于敢把脚落地,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感觉胳膊都要脱臼了。
雒骥那里也好不到那里去,几人再次聚在一起,也就把之前的猜疑抛在了脑后。
因为真正的梼杌墓,开了。
龙神像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是刚才湖的所在地。几人凑过去,就见湖底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此时黑白鱼已经分开,露出底下黑漆漆的一个大洞。
几个人眯着眼睛,那黑暗远非人目力所能及的。
陈琅脸上一扫之前的落寞,布满了喜悦:“梼杌一定就在下面!我们下去吧!”
祁景赶紧拦住他:“底下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别冲动。”
陈琅还是满脸焦急之色,江隐低头往里面看了会,一招手:“给个亮。”
陈厝和瞿清白面面相觑,他们的手机要么早就丢了要么泡水坏掉了,谁也没带手电筒啊。
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手上的手电筒喀拉一声亮了,雒骥说:“老美产的东西就是抗造,不枉我特地找个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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