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碰个杯,好像也无伤大雅,而纪蔚央说了她喝不喝都没关系,晏暖也就没了负担,弯下身子端起酒杯。
这会儿纪蔚央往前走了两步,高跟鞋的细跟无声踩在地毯上,压出一块浅浅的凹痕。
晏暖看不见的位置,纪蔚央眼底荡过一抹笑意。
就在杯肚要碰上的瞬间,纪蔚央高跟鞋似是被地毯绊住,倾斜着失去平衡。
出于本能,她伸手抓住了晏暖的右手。
晏暖瞥见纪蔚央嘴角上扬的小弧度,眸色微动,几乎是立即猜到了纪蔚央的用意,却还是没有躲开。
两人身体迅速贴近,倒地的一瞬,杯子砰的掉落,酒水在昂贵的地毯上缓缓蕴开,甚至还有零星几滴飞溅到了沙发上,原本干净整洁的会客厅也因此添上了一抹突兀的石榴红色。
纪蔚央的红唇近在咫尺,仿佛稍不留意就会吻上她的鼻尖。
晏暖心脏没由来的掠过一阵异样感,像是被绒密的羽毛缓慢搔过,很想挠,却又没法挠,只能任由它痒着。
纪蔚央计谋得逞,自然是心情大好,尤其这会儿晏暖还在她身前,那张符合她审美的脸让她越看越喜欢。
顾不上自己此刻还被晏暖半搂在怀里,纪蔚央意识到自己还有要紧事没做,于是利落摸出一叠单据,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期间口红不小心蹭在了晏暖的衣领。
她抬起雪白的下巴,嗓音再正经不过,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虽然很感谢晏小姐救了我,不过一码归一码,被红酒弄脏的这些家具服饰还是要赔偿的。”
“这里是沙发、地毯、以及礼服的□□凭证……”
说完,纪蔚央得意地看向晏暖。
会客厅是她特意布置过的,家具都是吩咐人往贵了挑,身上的礼服也是刚买不久,这次她一定要让晏暖赔笔大的。
一个绘梦师能有多少家底?
纪蔚央无不乐观的想,只要让晏暖倾家荡产,迫于生计,她会接自己单的。
当然,现在晏暖赔偿的钱,之后她都会以绘画报酬的方式还回去,只多不少。
晏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指腹捏着纪蔚央给她的单据,一张一张的看,直至翻到最后一张,她才抬起头看向纪蔚央,温声道:“卡号给我。”
“没关系,你要是拿不出钱,可以考虑接我的单,价格随便你开,还清债务之余还能有得赚……”
似乎是突然意识到刚才晏暖的回答并不是她所预期的那样可怜无助。
纪蔚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惊讶于一个小小画师在面对比上次刮车事件翻了几倍的赔偿金时,态度仍旧云淡风轻,甚至连一句讨价还价的话都不说。
纪蔚央不信邪,蹙着眉把自己的卡号发给了晏暖,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赌狗。
她就赌晏暖是在装腔作势。
晏暖肯定是察觉到她的目的不是要她给钱,而是要她接单,在这跟她装大尾巴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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