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开到lapo停车场,易望舒要下车,被易昀按住。
易昀的手搭在易望舒腿上,欺身向前。
易望舒习惯了他的疯,解开衬衫领口盘扣,露出修长的天鹅颈,问:“咬吗?”
他的锁骨很好看,淋上细雨白的反光。
被雨淋湿的易望舒身体很凉,易昀伸手在车前储物箱拿出件小香风外套,给他披上。
易望舒僵住。
这是他上周五,搭在梁勤山办公室监控上的西服!
易昀发现了。
他发现了!
易望舒霎时白了脸,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易昀解释,每种解释都不合理,强词夺理像是狡辩毫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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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昀习惯掌控,我三番五次忤逆,这次大概率会被拆机!
我会被拆机。
易望舒面如死灰,蜉蝣撼树不可取,易昀的红线不会为他放行。
他用沾满雨水的湿润手指抚上易昀的脸,描摹易昀面部轮廓。面对他的掌控者,易望舒是渺小、卑微的,他一次又一次地祈求怜悯,渴求易昀的喜欢,藏起棱角伪装自己。他为易昀为数不多的关心欣喜,仿若扑火的飞蛾。
“能再抱抱我吗?”易望舒从未选择反抗,面对易昀,哪怕带来的是伤害,他依然顺从。他把所有主动权交给易昀,他把生命交给易昀。
“好。”
易昀解开易望舒的安全带,易望舒猛地扑过来,把他压倒在驾驶座儿上。
怀里的人儿在抖,易昀似哄小孩儿般拍拍易望舒瘦削的背。
易望舒颤抖着抬头,满脸水渍,分不清是刚淋上的雨水,还是泪滴。
他贪恋易昀的火热,不想抽离。
易昀捧起他的脸,用干燥的手掌擦掉他的泪,低声说:“别怕。”
阴暗的停车场,逼仄狭小的驾驶座儿,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共享车内的氧气,呼吸间是彼此的频率。
易望舒想起,上次他被打针前,易昀也说过“别怕”。
这两个字像是某道指令,易昀说出后,就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易望舒很怕,他抱得更紧了。
他将会伤害他的人,紧紧地抱住。
饮鸩止渴,无非如是。
易昀不知道易望舒为什么会害怕,他想安抚他。他想起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时,会亲吻他。
于是,他吻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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