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你们都去吧,魏忠贤就算想要狗急跳墙也没那个本事了,既然信王无碍,他麾下的爪牙便不会跟着他一个没根的太监一条道走到黑的。
你们再不去,田尔耕、许显纯这些人就该抢你们前面了。”
有了叶向高这句话,不少人心中就踏实下来。
适才还语带迟疑的钱受之,也就是如今东林党后起之秀的钱谦益也是赶忙表现。
一群人争着吵着、呼朋唤友结伴去往信王府。
顷刻间,福州会馆人去楼空,只留下病入膏肓的叶向高喃喃自语。
“先帝慢行,老臣,就要去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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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安宫。
这个宫殿的名字并不出众,但住在这里的主人却曾经是大明朝有能力呼风唤雨者之一。
奉圣夫人客氏。
也就是天启皇帝的乳母。
曾经的客氏享尽了荣华富贵,狂妄的为所欲为,而今的她,褪去权力光鲜的外衣后,只是一个寻常不过、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蜷缩的躲在这深宫中惶惶不可终日。
她的大靠山、保护神,不在了。
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只剩下一个,不,半个男人的魏忠贤。
阴冷甚至是带着森然的殿宇内,客氏见到了魏忠贤,一个满脸阴翳又带着几分忧心的削瘦老太监。
“听说,朱由检那个杂种没有事。”
客氏一上来就是质问:“你不是说,昨日已经投了毒吗,朱由检怎么还能活着。”
“咱家也不知道。”魏忠贤垂目:“可他没有死。”
“他不死我们就要死!”客氏像个疯子一样嘶吼:“让田尔耕、许显纯带锦衣卫去杀了他,杀了他!”
魏忠贤冷冷的抬头看了客氏一眼,后者顿时如同被攥住咽喉的畜生一般,所有凄厉戛然而止。
“你现在还指望田尔耕、许显纯?这两条狗都是白眼狼,喂不熟的,先帝走了,他们也开始待价而沽、左右张望了,不杀咱们俩去到朱由检那里邀功还是慑于咱家多年的威势。
你还指望让他们去杀朱由检?”
客氏哭出声来抓住魏忠贤袍袖:“要不,要不咱们去南京吧,去南京避祸,你不是说南京上下都是你的人吗。”
魏忠贤冷冷甩开,一字不吭。
他看的明白,客氏直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着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不忍放手。
还想着去南京继续享福?
简直是可笑至极。
“事到如今,只剩下一条路了。”
魏忠贤幽幽说道:“咱家改换门庭,希望信王他,能够高抬贵手吧。”
言罢,转身离开。
他手里至今还攥着东西两厂,攥着江南织造局、两淮盐课、漕运、市舶司等朝廷钱袋子,魏忠贤就不信,自己的价值朱由检看不到。
只要能保全性命,他魏忠贤可以全部交出去。
至于客氏?
一个毫无作用的婊子罢了,她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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