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也跟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陆时鸣和被扎成一朵菊花的苏软软。
静谧的空气中流淌着尚位消散的血腥气。
陆时鸣突然神色一顿。
他的眸子转向房间里那顶衣柜。
硕大的衣柜黑黝黝的半开着,像是一只张大了嘴的巨兽。
里面深黑一片,仿佛一望无底的深渊。
陆时鸣抬脚,慢慢走了过去。
纤细白皙的手搭上衣柜的门,缓慢拉开。
&ldo;吱呀&rdo;一声。
衣柜发出破碎的悲鸣。
细薄的阳光侵入一角。
衣柜壁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纸条,上面写了一些字:
亲爱的,喜欢我的礼物吗?
seeyou
爱你的建仁。
陆时鸣双眸一眯,嫌恶的戴上手套,将那些纸条扯下来,然后用力攥紧。
粉红色的纸条就在他手里变成了碎沫,窸窸窣窣的像雪花一样的落下。
被陆时鸣狠狠踩在脚下。
扯掉手套,陆时鸣的眸色十分阴暗。
他身体的温度也跟着变成了冰窖。
他们能平安无事,不是因为范麦,也不是因为什么鸡血、丧尸。
而是那个人送的礼。
一份下马威。
苏软软被冻得一哆嗦,立刻醒了。
她挣扎着扯开被扎成菊花的帽子,然后从三层羽绒服中软软脱壳,滑鱼似得溜出来,努力踮脚下地。
却不想刚刚溜走,突然被人提溜着后衣领子给拽了回来。
圆滚滚的小姑娘被压到衣柜上,双脚离地乱蹬,嘴里还叼着半截鸭脖。
陆时鸣垂眸看她,伸手把她手里的半截鸭脖拿掉,然后用指腹擦了擦她油腻腻的小嘴巴。
鸭脖是辣的。
小姑娘的嘴就像是上了一层胭脂似得红艳。微微噘起,还透着一股天然的纯稚魅惑。
陆时鸣俯身,缓慢松开她,然后静静站在那里,垂着眉眼。
黑发遮目,看不清表示,只开口道:&ldo;把手给我。&rdo;
苏软软哆哆嗦嗦的举起自己的爪子,战战兢兢道:&ldo;你看,我有十个月牙。&rdo;
非常健康,不用马杀鸡。
请把你的小斧头放好。
我已经看到它迫不及待的露出一只小脚脚了。
陆时鸣一把攥住那双软绵绵,有十个小月牙的小手。
小姑娘被养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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