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读圣贤书,乡下人刻板保守的观念,让他的那些秘密说不出口,但他也是有幻想对象的,那个人就是梁云山。
小时候还没有想法,梁云山那时候灰头土脸,穿着破破烂烂,村里的小孩起哄欺负他,张子康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是冷眼旁观着。
长大后,渐渐能瞧出一些不同来,村里那些小孩成年之后还是满口粗鄙之言,不管田间地头还是村口屋后,互相之间会开些下流玩笑,说些荤段子,还有些人去赌,去嫖,和村里的寡妇或有夫之妇勾搭不清。
但有人不一样,梁云山身体抽条后,长得飞快,几年后变得高大挺拔,五官也逐渐深邃硬朗,性子沉默寡言,人却勤劳上进,从来不往那些下流地方去,见到年轻媳妇儿和姑娘家更是头都不抬。
他便悄悄埋下了颗恋慕的种子,也没打算说出来,毕竟又不能确定对方和自己一样,人家说不定以后要娶妻生子的。
但没想到今天从他娘嘴里听到了这些,他既高兴又忧愁,高兴的是对方原来真的和自己一样,也是喜欢男子的,忧愁的是,人家已经有了合适的人,自己终归是晚了一步么?
唉,都怪自己这懦弱的性子。
李媒婆被儿子呵斥得愣了一下,想了想后便释然了,连忙赔着笑道:“哎,子康,都怪娘这张嘴,一时忘了你是个读书人,听不得这些腌臜事,放心,娘不说他们了,任他们断子绝孙去。”
张子康心里苦涩,他娘不知道,自己寄予了厚望放在心尖上的儿子,恐怕也是个她嘴里的腌臜人,以后也要断子绝孙的。
——
日头西斜,张子康带着弟弟走了之后,别的小孩也一哄而散,小虎也被他嫂子叫回去喝水吃饭了。
陶成玉歪着头问梁云山:“你认识刚才那人?就那黑小子的哥哥。”
梁云山面色淡淡:“见过,谈不上认识。”
陶成玉追问道:“那他还跟你点头?脸还红了,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你想哪里去了?”梁云山无奈道,“一个村的人,点个头怎么了,至于脸红,那是被他弟弟气的吧。”
见陶成玉沉着脸不吭声,梁云山轻声哄着:“行,下次若再看到,我让他见着我别再点头了。”
陶成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别了,这样好奇怪,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有什么大病。”
见他开心了,梁云山放下心来:“他就是那天那个李媒婆家的次子,叫做张子康,我在他娘跟前还埋汰他了,这一家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他娘是媒婆啊?那岂不是近水楼台……”陶成玉心里不在意,但嘴上还是酸溜溜,想了想还是住了口,总觉得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小怨夫一样。
梁云山啼笑皆非,虽然他不爱和村里的人相处,但有些事儿还是门儿清的,他又不聋不瞎,就像他和陶成玉关系正不正当这些话,他也是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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