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逢夕宁倒不意外。
反正作死都是自找的。
陈裕景像在思考,拇指在玻璃杯上摩挲,冰块融化,在杯壁上沁出水珠,沾在他指腹上。
逢夕宁看的口干舌燥,咬了咬唇:“那你明天也不会再见到我。”
陈裕景倏地睁开眼,狭长眼尾冷冷看过来:“理由。”
隔了半天,她才金贵开口——
“又累、又要站、事情还多,我不要再做这份苦差事。今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陈裕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姑娘,不做又不主动走,是想等自己先开口。
行,他倒如她的愿。
毕竟,她谏言也算止了公司的潜在损失。
“还是想走初心?”陈裕景端详她,唇角忽抬。
“不——不——不。”逢夕宁摇头连说三个不。接着娓娓道来:“地产部一走就是两个大将,不说乱成一锅粥但一时混沌肯定是跑不了,遗留风气需要整顿,我这个时候才不想去凑热闹呢。”
一语毕,陈裕景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初见时这妮子的任性刁钻,行为举止大胆妄为,他以为她就只是一个伶牙俐齿、不守规矩的小坏蛋。
到如今冷静分析,利弊说的头头是道,他该说,是她太聪明,还是自己太不聪明,竟一时没发现,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罢了罢了。
陈裕景释怀。
逢夕宁见他忽的低笑了下。
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近他下巴,两眼晶亮:“陈裕景。你笑起来好好看。”
陈裕景顿时敛了笑,活了近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被人当面直夸,镇定自若的面色,也不禁掠过一丝波澜起伏。
逢夕宁好奇心起,手指软软,抬起抚上他下巴处快消失的咬痕:“疼吗?”
“不疼。”他就差咬牙说。
时间在流逝。
就连陈裕景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底线在被这姑娘无限制的拓宽。
她眯了眯眼,仰起星河揉碎的星眸望着他:“不疼的话,那就再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
Doris满心以为第二天消失的人会是逢夕宁,毕竟自己进礼信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一个小小实习生,贡献的价值远不足自己的一个零头。
结果没曾想,走的那个人,反倒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背后干这么多缺德事。中饱私囊,你说她也不缺那点钱,占小便宜干嘛?”
“人格侮辱也就算了,还各种歧视,她这是飞了升就忘了本是吧?”
旁人指指点点,平日里受她欺压、不敢开腔的同事这会儿也开始窃窃私语。
安保在旁树立,全程等着她收拾完私人物品,陈生有令,到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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