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谢遇非这下几乎可以肯定,七爷就是对槿若有意思,否则以他的个性,管这闲事?看清这点的谢遇非,看着霍宁珘的背影,心都凉掉半截。
陆莳兰则完全没想到,自己这样轻的呼声,已经引来外面的关注。净室与明间隔着一段距离,她不知谢遇非耳力好到这点动静也会听见,更不知霍宁珘竟也到来。
因此霍宁珘破开门时,便见陆莳兰背对着他站在浴桶边,手指间抓着白色的绸带,似乎是在进行濯洗。
原来,那谢丹庭吐的奶着实不少,粘腻在皮肤上确是不舒服。陆莳兰便取下绸带,将胸前沟壑中的奶渍也细细擦拭干净。哪怕只是婴孩,终究也是秽物。
正好也让这绸带晾晾风,哪怕是脏的,但干燥的总比黏哒哒的要舒服。
谁知她将自己身体擦干净,却发现搭在琉璃柱上的绸带已滑下来,大半截探入水中。因此才有先前轻呼。随即想着,既然绸带已经弄湿了,索性洗净等着晾干,只是要多花些时间。
她哪里想得到,竟有人会突然进来。
陆莳兰飞快回过头,正好与霍宁珘四目相接,令她脑中一瞬之间,全然空白。
她庆幸自己的谨慎,哪怕是决定顺道搓洗一番绸带,也先罩上了霍家五公子的外裳。否则,霍宁珘这般进来,岂非是整个人毫无遮蔽地落入对方眼中。
然而实际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解开了束缚的花房,在陆莳兰胸前撑起明显的弧度。外裳只是虚虚掩着,可以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一双浑圆白嫩的玉峰亦随着她弯腰洗涤的姿势,若隐若现露出半边。
那一片雪色,衬着蓝色的外裳,如暗夜中的明珠般灼人眼目。
任何一个男子,看到这般美景,怕是都要浮想联翩。
还好,陆莳兰是背对着霍宁珘的,他看不到前面。
饶是如此,霍宁珘也看到陆莳兰转过来的侧脸苍白一片,眼眸含愕,唇瓣轻颤,连惊呼都似生生吞回喉间,实是被被吓得不轻。因为,她束胸的带子还抓在手里……
而这位善于运筹帷幄的首辅也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原来是人家姑娘掩饰身份的东西掉水里了。
他先前在外听见陆莳兰的轻呼,首先想到的是,这正当夏日,冬日蛰伏的蛇虫全都复苏,净室又是阴凉之地,万一有毒物潜藏,那可是要伤人的。
霍宁珘只是将房门紧紧合上,一时没有前进,也没有说话,他看着陆莳兰贴身穿着的谢五的衣裳,虽然是新衣,却也令他微微皱眉。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仿佛连这燥热的空气也停止流动一般。
谢遇非在外面急如火樵上的蚂蚁,面红耳赤,偏偏还不敢再次贸然而入。因为这回,霍宁珘可是给他下了命令,不准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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